听着哥哥醋里醋气的话,宋良韵心里越发难过,“若是我能去青州找你们就好了,这样嫂子生了侄儿,我还能第一时间看见……”她伤感地扫了一眼赵慎初,心道这个破时代,也没有度蜜月的说法,以后怕是只能每日在国公府里跟着婆婆种种花、养养草,就连想回家看爹娘,也不是那么方便。
看到她眼中的莫名怨念,赵慎初轻咳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不出意外,再过两三年大哥和嫂子就回来,等到京城这边很多事情淡下去,姐姐和……姐夫”,并不想管江温叫姐夫!“姐姐和姐夫也会回来的,对吧?”目光看向宋良辰。
宋良韵这样的小可爱,谁忍心看着她失落难过呢?宋良辰只能上前安抚“莫担心,等哥把那蔚县治理好了,就带着你嫂子回来。乖,你在家要听话。”说着,目光转向赵慎初,“韵韵还是小孩子脾气,若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望妹婿多多担待。”毕竟现在妹妹嫁去了别人家,她现在指望的人也只能是她夫君了。
赵慎初点了点头,宋城几人絮叨了几句,目送着宋家兄妹的车架离开了。地主娘朝掀着车帘回头看的宋良锦挥了挥手,转过身去抹眼泪,宋良韵索性趴在赵慎初怀里流了他一身的眼泪。
“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原本宋城想让宋坤跟着三房、五房的人一起回去,但宋坤以要在京城会友为名非要留下,如今再用哭穷的方式赶走他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大家都沉浸在离愁别绪里的时候,他却发现了宋良韵的错处,毫不避讳的当场指出,“老四啊,你看你把孩子宠成了什么样子?这哪里是大家闺秀吗?”
赵慎初眯起了眼睛,正要说话,却听地主娘问道“大哥,弟妹始终有一件事不明白,这好端端的,琬姐儿,哦,是美人娘娘怎么入宫了呢?”
“这……自然是皇上看中了琬姐儿才将她召入宫中……”宋坤眼神闪烁了一下,挺直脊背“我们琬姐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德容言工无一不全,只有做娘娘才是正道,不像侄女儿,做为一个女子当众与夫君拉拉扯扯,想什么样子?”
我这是拉拉扯扯吗?我这明明是搂搂抱抱!宋良韵从赵慎初的衣服里抬起头来,眼睛还红红的“相公,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当然喜欢!”赵慎初理了理她的头发,淡淡扫了宋坤一眼,“宋家大伯好大的威风呀!我家韵韵乃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不知大伯是几品?”
连个官位都没有的宋坤顿时老脸一红,“我是她大伯,当然可以说她!怎么,韵丫头,我不能说你吗?”
“大伯,您为何要说我?您站在我家里,我拉着的人是我相公,请问,您有什么资……理由来指责我?”宋良韵心情正不好呢,怼了宋坤两句,见他红着脸用手指着自己“你你你”了半天,心情瞬时好了很多,她才不怕这位大伯呢,更不怕那个所谓的宋美人姐姐,一个六品的美人,得瑟什么?
怼完宋坤,跟宋城告别后,宋良韵拿出一品诰命夫人的气场,扬着头傲娇地登上国公府的马车走了。气得宋坤牙痒痒,心中暗恨,若不是重用女儿的那人不肯重用他,他岂会被一个不同礼仪教养的小辈给甩脸子?
马车上的赵慎初虽然拉着宋良韵的手,却一反常态没有什么亲密动作,“你们宋家有什么亲朋能跟陛下身边的人搭上关系?”
“若有那关系,我祖父怕是早就升了京官了,你想想,他可是在云州做了好多年知州了,若不是云州治理得还算可以,他在百姓中名声尚可,说不准连知州的位子都保不住,而且,我听说我祖父还得罪过摄政王呢!”宋良韵用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在一旁的食盘了粘了一块儿点心,边吃边说道。
本朝女子进宫的渠道一般都是选秀,当然,也有皇上为了平衡朝政主动拉拢权臣,召权臣女子入宫的,还有些因为皇帝临时宠幸而入宫的,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