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赵老太君没再推辞,笑呵呵地由嬷嬷扶上了马车,而一直在等着赵老太君受不了寂寞,主动要求他们搬回国公的二房希望一下落了空。
“还说祖母最疼你,哼!”赵慎独冷冷地瞥了苏烟一眼,“看来,谁都比不上老三啊!”苏烟冷笑了一声,“在侄孙女和亲孙子之间,偏向亲孙子不是很正常?可惜啊,同样是孙子,有人照样不受人待见!”
赵慎独看着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冷哼一声,转身朝程柳的小院走去。得不到岑明月,得到一个肖似岑明月的人,也弥补了他心底的那丝遗憾。
小院里静悄悄的,程柳正坐在窗前发呆,直到赵慎独叫了她一声,她才恍然醒过来,轻轻揉了揉眼睛,起身扶着赵慎独坐下,“爷,老太君那边还没叫咱们过去陪她吗?”
“那个老家伙,不知为何,一直不肯让我们搬回府中,苏烟更是没用,上次白闹一场,还害你受了许多委屈……”赵慎独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放心,只要爷能当上国公府世子,爷就将你扶正。”
程柳蹙了蹙眉,清冷地说道“有老太君在,怎么可能让爷休妻呢?夫人到底是永昌侯府出来的姑娘,即便她不喜欢你,你也不能不要她!”当年苏烟整日追着赵慎初,她的那点小心思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知道,赵慎独即便娶了她,也不愿意动她。
赵慎独轻笑了一声,“老太君那么大年纪了,还不是早晚的事……乖,明月,让我亲一亲……”说着一只手捏住程柳的下巴,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清冷的屋子没一会儿就火热了起来,院子外都能听到那暧昧的叫声。
陈哲尔母子赶了许久的路,终于到了蜀州,蜀州是陈家的地盘,收到书信的陈家人几乎举家候迎他们母子一行人。“这可是初哥儿?一晃眼都长得这么高了!”陈哲尔的母亲一眼看到赵慎初,不等他跪拜,便起身迎了上去,“一家人,何必讲这些虚礼?”拉着赵慎初看不够,“这孩子真好,一看就是咱们陈家人。”
被冷落了的陈哲尔只能将目光放到她爹身上,威震一方的蜀州土司如今也老了,头发斑白,他的目光在母子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朗声大笑“好!回来得好!爹这就带着你们兄妹子侄去贵州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行人只在蜀州住了一晚,第二日陈父率蜀州的大军开拔,直接奔向贵州,此时贵州早已兵荒马乱,不堪战乱之苦的流民向四处奔逃,而贵州宣慰同知一路招兵买马,虽沿途遭到了当地军队的抵抗,但仍势如破竹攻占了许多县城,一路向荆州进发,荆州军民誓死抵抗,险些失守。
正在此时,蜀州军的从侧翼向贵州叛军发起进攻,很快将叛军打散,正准备活捉叛军首领,带回京城受审之时,贵州之南的闽州也趁机发起了叛乱,他们与贵州叛军被冲击的主力部队会合,一起向蜀州军发动了进攻。
若是边关战场,赵慎初定会全力厮杀,但是那些叛军也是大虞的子民,他时常会有种自相残杀的错觉,所以动作迟缓很多。“初哥儿,当心!”陈哲尔一剑挥过去帮他挡掉了一旁袭来的长矛,赵慎初才如梦初醒,“找死!”他大喝一声,长剑如游龙走蛇,所到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闽州、贵州和蜀州都是大虞的属地,但三地的口音多有不同,三方势力战斗在一起,杀得天地为之失色,日月为之无光,陈哲尔几年没上战场,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在她看到有人的长枪在她爹背后偷袭时,她疾驰过去拦住了长枪,就在这时,一把长矛戳穿了她的肩胛骨。
“娘!”赵慎初大喝一声,红着眼杀死了偷袭他娘的人,“撤!后撤!”作为朝廷平叛的指挥使,赵慎初一声令下,蜀州军忙乱地后退,陈父和赵慎初两人护着陈哲尔冲出了叛军的重围,然后双方各守一方,进入了对峙阶段。
“娘。你不要吓我,你答应祖母和韵韵要平安回去的!”赵慎初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