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汉军岂能相提并论。
如今又和王爷同患了难,说不定未来亲兵营的营官位置,也不是不能想象一下的。
一想到此,墨九心中又热切了几分,双腿猛的夹了一下马腹,口中大喊道“兄弟们,破门突围,正在此时!随我一起夺门啊!”
说罢,一马当先向前奔去。众亲丁也不甘示弱,紧跟在墨九身后,誓要一鼓作气夺下“北门”
亲丁们奋起余勇,士气高昂,又向北跑了一阵,只见民房渐渐少了起来,地上露出荒草的痕迹。
墨九顺着荒草往尽头处看去,却没看到想象中高耸的城楼。最前面荒草与蓝天连成一线,似乎并没有什么城墙。
众人见前面一片开阔,心里只往好的地方想。“莫非潼关城北门这一段的城墙坍塌了,没有补筑?”
墨九却心里打了一个突,有了些不祥的预感,急忙催马向前查看。
果然,荒草的尽头不但没有城墙,而且连大地都没有了,拨开荒草,最前面竟是一道十余丈深的悬崖,而悬崖的下面便是黄河。因为是正月的天气,黄河早已结冰。
整个黄河上满是堆叠突起的冰棱,从上向下望去,就像一条无比巨大的猪婆龙曲曲弯弯的趴在地上,露出狰狞的后背。
越过黄河,对面远处那片起伏不定的黑色山峦便是著名的中条山。
墨九自然不会知道,三百年后,有同样一伙来自东方的夷人站在中条山上,望黄河长叹,尽管兵锐炮坚,武装到了牙齿,却始终没有越过这天险一步。
“没———没有路啊,什么都没有啊!”队伍中不知道谁起头哭喊出声来,顿时队伍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前有天险拦路,后有追兵不断袭来。除非肋生双翼,否则这天险万难渡过。
耿仲明手下的亲丁更是似乎一下子被抽出了所有的力气,众人苦战一天,现在还能站着冲锋,凭借的全是一股逃生的意志。
大家唯一的希望就是打破北门逃跑,如今面对天险,这个希望自然不攻自破。所有人不由得都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人就是这回事,有时候全凭给一股信念支撑。信念一旦破灭,人也就散了。方才的想逃生时鼓足的力气一时间泄个精光。一个个坐在地上,只想着闭目等死。
这时远处尘头飞起,耿仲明知道大侠们的追兵顷刻即至。可现在手下的这些亲丁别说拿刀反抗,就是站都不愿意站起来了。
自己当年出身皮岛,水性极佳。说实话若是夏天,说不准咬咬牙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一头扎到黄河里,或许还能死中求活,用命去博一条生路。
可如今黄河冻得瓷实,上面锐利的冰棱比刀锋还要可怕。自己若跳下去,如同万剑穿身,必被扎的稀烂。连个囫囵全尸都得不到。
耿仲明虽然贵为怀顺王,但实际上性子极弱,最为胆小。
在原本的历史中,仅仅因为自己的部下收纳了满洲人的奴仆,在手握上万重兵的情况下,竟然害怕到自杀。而犯了同样罪的怀顺王尚可喜却只被罚了四千两银子,足足活到了康熙十五年。
由此可见耿仲明其实本性懦弱,只是平日里王爷的身份,不易被人察觉。如今身处绝境,大势已去。自己也知道万难幸免,更是萌生死志。
耿仲明见追兵渐近,知道自己若是大顺军所俘,说不定要当街千刀万剐,传首各地,到时候连一刀之苦恐怕都求之不得了,于是咬牙抽出宝剑,便想自刎。
可惜等宝剑搭在脖子上,紧闭双眼,来回试了几试,最后都没舍得下手。
耿仲明本还以为自己的亲丁里会有人上前夺剑拦阻。可是此时耿仲明的手下个个瘫倒在地。似乎都丧失了所有力气和意志,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径直等死。哪里还顾得了耿仲明的死活。
耿仲明长叹一声,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