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啊,怎么一箭过去,竟然不损分毫?
鳌拜这最后一箭本来是作为后手,刘宗敏躲向哪边,这最后的一箭就会射向哪边。
如今刘宗敏不躲不闪,却又刀枪不入。鳌拜这最后的一箭,反而不知道该往何处射了。
也就是在这一个愣神的工夫,刘宗敏的黑马却又近了几步。鳌拜一见不好,急忙圈马就往回跑。
可是这战马转身终究和人有所不同,需要转上一个大圈,还要慢慢的加速,鳌拜这边跑了几步,后面刘宗敏的黑马就已经冲到了背后。
此时刘宗敏的马速已经到了巅峰。他抡起屠龙刀,就朝鳌拜劈去。
鳌拜也知道不好。用尽平生力气夹紧马腹。身子极力的向马头处冲俯过去。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一刀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鳌拜清楚的听到自己后背上“吭噔”的一声轻响。
这一声不大,就如弓弦断掉的声音差不多,但鳌拜却听得异常的清晰。这声音是从他身体内部传来的。
紧接着,鳌拜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袭来。而双腿以下却完全没有了知觉。
鳌拜一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一刀自己恐怕有些挨得狠了。他拼着最后的意识,伸手要去抓马前的缰绳。随后眼前一黑,身子往下一栽,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清军右翼观阵的满达海和吴三桂因为离得较远,所以看得不那么清晰。只看见鳌拜对着刘宗敏连射了几箭,不过刘宗敏在马晃都没晃一下,可能是箭矢射偏了。
之后刘宗敏抡着大刀策马冲了过去,鳌拜扭转马头就往自己的阵后跑。还没跑上多远,便被刘宗敏赶上砍了一刀。
至于刘宗敏这一刀有没有砍中鳌拜,由于离得太远,实在是看不清了。
只能看到前面的鳌拜猛的向前一俯身,随即又滑落到战马的右腹下面。
由于角度的原因。吴三桂和满达海被战马的身体挡着,都看不出鳌拜究竟生死如何。只知道鳌拜还没有完全落马,两匹战马一前一后朝阿济格的阵中冲去
吴三桂大叫道“不好,鳌拜好像挨了一刀,要败了”
满达海却摇头道“不可能!虽然这鳌拜比我还差了一点点,但既然号称我满洲的巴图鲁,怎么会这么轻易落败。这是诈败之计!”
“这一招叫做‘镫里藏身’,看似落马了。其实似落非落。一脚离开马镫,另一只脚却在马镫里踩得瓷实。单手紧拽着缰绳,藏在马腹之下。”
“其实这是一个连招,后面还要跟着一招“拖刀计”。就是俯在马腹的时候,要悄悄把武器摘下,藏于手中。等对方追得近了,突然跃回马上。反背一枪,将敌人刺于马下。”
“在三国时候,关二爷战黄忠之时,便使过这一招拖刀计。其实也不算什么高超的技艺,不单鳌拜会用,其实我也会用。你若想学,有时间我可以教你。”
吴三桂暗想“我是指挥大军的元帅,又不是刘宗敏、鳌拜这样的莽夫,在阵前学什么古人决斗。这‘镫里藏身’、‘拖刀计’的,听着就跟杂耍班子里的杂耍也差不多少,我没事学它干嘛?”
不由摇了摇头,道“高术不轻传,贝子爷还是留着传给自己的后世子孙为好。不过你确定鳌拜不是真败,而是使用的什么拖刀计?”
满达海胸有成竹,道“那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不过我看鳌拜这一招其实使得还不够精湛,他应该在马上晃三晃,摇三摇。之后再坠于马侧。这样看着才真。如今直接一头扑倒在马侧。恐怕刘宗敏未必会上当啊。”
满达海话音未落,就见“扑通”的一声,鳌拜整个身子,从马上跌落了下来。不过可能有一条脚还挂在马镫里没有及时拔出来。被战马一路拖拽的跑去。片刻功夫,鳌拜的衣甲被土地磨穿。留下了一路的斑斑血迹
吴三桂重重的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