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京师本地富豪公子少爷,其中有几人竟是当朝大臣之子侄。临白衣公子最近的一桌客人颇为粗鲁,骂骂咧咧。白衣公子放眼望去尽是一桌5、6个军汉在此饮酒作乐,其中更有两个军官模样。白衣公子认得这些军汉乃是京师禁军,相约到此,好似正在谈论军中之事。
白衣公子侧耳倾听,只听一个年长军官模样的大声说道“那宇文化龙狗一样的畜生,身无所长,全凭那宇文述老儿一句话,便得作我禁军统制官。我等兄弟十余载风里来雨里去尽心尽职却不被提任,更恨那宇文小贼却喜贪墨,士卒饷银逐月减少,只是他势大我等均不敢言,唉!况如今天下太平,哪有我等建功封赏之时。岂不郁闷?唉!喝酒。”
兴是几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说话间口无遮拦。只听一军汉说道“兄长,你只看到无风水面平静,却不知那水底已起旋涡。”
“哦?兄弟此话怎讲?难不成传闻中的储君之争已明面化了?”另一军官低声问道。
“哼哼,也差不多了。自古兄弟阋墙之事还少么?那太子殿下如今正得圣宠,风光无两。且开府纳贤,搜罗天下名士数不胜数。那晋王千岁虽也有些急智,但比及太子相形见绌,要想在这京师之地太子脚下有所作为,哼哼!那是难上加难。”这个军士边喝酒边小声说道。
“我前日在东城门当值,听得山东客商说起,那晋王千岁派手下将官已将潞州全境封锁。山东、河北流民尽皆截留,不放西行入京师。说是要开办盐场、铁场和尽发河东沿河无主荒地。各位难道感觉不到近几日入城流民特别是青壮少了很多吗?况那宇文化龙一家早已归附晋王府,命城门官严控流民特别是青壮者入城。”另一个小校模样的城门禁军说道。
“难不成晋王千岁,知京城不可为,而欲在外埠独成”一军士接口道。
“嗨!此言休得再提,这京城官家耳目众多,我等饮酒便是。休在议皇家事,以免引祸上身。来,喝酒。”一军官忙打住话题,不许在谈。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和言语,这头顶之上的白衣公子便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