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现在只我父子三人没有外人在场,你给为父和你兄长说说看,你因何执意要开挖永济渠,要知道那涿郡罗艺与父皇本就不合,为何要渠通涿郡?”文皇拿过小刀削着手中梨小声问道。
“父皇,皇兄,我大隋欲作大国还是欲作小国?若是仅为一小国,守关中、河套、汉中、河东、京兆、弘农足矣!若要成为大国,至少恢复汉时国土,则必须眼光向东看,向南看。现在燕云辽东名为隋土,却不受皇朝管辖。晋阳、齐郡、中州洛阳等也被唐壁、王世充等藩镇门阀割据,也仅在名份上属我大隋,更遑论南陈了。先不说开渠对民生经济给予的多多益处,永济渠一开首先便于我大隋兵马、军粮物资等沿河而上直入燕云,收涿郡、辽东等处为国有,再则有河运便捷便可出兵攻打东北诸蛮夷和高丽半岛。父皇、皇兄不知那东北皆是黑土地,地广人稀,物产极为丰富,土地极宜种植粮食,儿臣必取之。还有高丽半岛尚未开化,其地也极适于耕种,两汉时便在那里设有玄菟、乐浪及带方等郡,原为我汉人土地,不可不收回。此乃开渠之军用也!还有,儿臣开渠之时,必然会引发济南王唐壁激烈反对,若是儿臣猜的不错,他极可能借此反叛大隋。儿臣也早有趁机削藩之意,灭了唐壁,将其土地纳入我大隋中央管控。若是洛阳王世充也趁机造反,儿臣也顺便将他的藩也削了。这样,大的内乱隐患消除后,便可过江击南陈,一举统一天下,恢复秦汉之土。故儿臣坚持开渠皆为我大隋汉民之复兴。”杨二侃侃而谈,直抒胸臆,将争储一事抛诸脑后了。
“皇弟,若是唐壁、王世充皆反了,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怕是不好收场啊!他两处可供驱使的人马不少于30万。”杨勇听了杨二的肺腑之言后不由担心道。
“呵呵!父皇、皇兄勿忧,就算他两处反叛也无妨。现今皇叔靠山王虎踞潼关,任他王世充如何也过不了潼关。中州、齐郡反叛影响不到京城,只需及时击败叛军便可。儿臣不才,现手中有精兵50万,战将数百员,足以平灭叛乱,父皇、皇兄勿忧!”
“?儿啊!只怕到时叛上作乱者不仅仅是唐、王二人啊!为父料定晋阳李渊必反,那时你还能安心南下平叛吗?再说,见我中原大乱,突厥必然趁势南下,勾结李渊某我京城,届时又当如何?还有南阳、荆襄等地亦可能揭竿而起,这开河风险何其大也?”文皇起身看向亭外挂着一轮皎月的天空郁郁不欢的说道。在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想法不够全面,把风险预估的过低了。
“父皇,那李渊和突厥必然南下无疑。但若是儿臣以最短的时间灭掉唐、王二贼,那李渊和突厥必不敢南侵。再说,我朝名将众多皆能善战,他两处兵马最多20万,有何惧哉!我朝休养数年,国库丰足,正是用兵之时。儿臣50万大军无需父皇提供钱粮供给,支撑平乱足够。况且,那唐壁、王世充未必敢反!”
“?儿,你在东莱收伏王博时,是不是早有此意了?”文皇突然问道。
“回父皇,孩儿那时早有全盘谋划了。借东莱兵夺得唐壁东海郡时也是为防其谋反。”杨二索性将自己在东莱郡时的谋划说了出来。
“嗯---,不错的一步好棋,这样足够牵扯住唐壁了。只是,王世充恐怕也会竖起反旗的,他那处缺少牵制。”
“父皇,王世充北有黄河之险正面对我河东,我河东早有准备。其西有潼关,东有洛口城在我河东军手中,南有南陈及诸多小藩控制,他王世充犹如笼中困兽,可转圜的空间其实不大,不伤及我大隋根本。”
“那南陈有无可能趁乱北上侵占江北之地?”杨勇问道。
“皇兄所言亦有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皆因陈叔宝乃是不思进取,只图享乐之人,近闻他又收的两位美人在宫中淫乐,早就不问朝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