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喘着气说完后不断咳嗽着,瞬间似乎老了几岁一般。这次总计约换回粮食250万石的,就这南阳一路便已经损失了60万石,不可谓损失不大啊!难怪李渊气急。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不断传来的坏消息已经将李渊气的一病不起了。李家上下也慌乱作一团,裴寂等大臣将军也无计可施,晋阳从李渊到大臣将军再到黎民百姓,随着天气的一天天转凉,全都惊慌不已。为了发财,不少民间粮商都倾家资通过各种渠道在收购突厥毛皮,南下换购内地粮食的晋阳官家商队中不乏顺道而去的民间粮商车队,竟不想全都折了进去。 “夫君,现在状况真的如此严重吗?”秀宁郡主问着正在独自喝闷酒的柴绍,桌边还坐着跟屁虫般的小李世民,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的姐夫。 “郡主,眼下的局面远比想象的还严重,我晋阳府库中存粮仅有5、60万石,不足支撑我晋阳各州郡官吏士卒两个月之需。更严重的是我晋阳城民间粮商手中也几无存粮,百万百姓就算有钱也无粮可买。若是不能立刻解决晋阳粮荒,这个冬季你我这样的官身之家都要断粮。唉!”柴绍说完,一口闷酒喝了下去,一脸愁容,一脸憔悴,一脸落魄,原先稳重之态全无。 “啊?那洛阳王世充、济南唐壁等王爷不是素与我父交好吗?为何换不得一颗粮食回来?” “唉!怎么没换。都换得爽快,但粮食却运不回来。” “姐夫,为何不能运回粮食?难道商路不通吗?是那晋王表哥使坏不让我粮队通过吗?”李世民也不解的问着,在他小小的心中仍始认为潞州的晋王阴险无比,始终保留着对晋王的警惕和不信任感。 “世民啊!若是太平年节,谁敢动我晋阳李家粮食?无奈洛阳、济南乃至天下都因晋王开渠一事大乱了。开渠得罪了天下世家望族,有传言说永济渠通之后便要接着开黎阳到洛阳之渠,惊得世家大族们群起而反,裹挟着诸路藩王造反起事。世民啊!你想想这时的粮食对他们而言何其重要,岂能轻易放粮出境?我护卫粮车的唐军大都被劫粮山匪杀死,但从翻开杀死的劫匪内穿的衣甲看,尽是官军假冒。我晋阳少算一筹,竟然将满车毛皮送到了是非之地,正好资其扩军备战之用了。呵呵!”柴绍说完一阵苦笑不已。一旁的秀宁郡主听了也是心酸无比。 “都怪晋王表哥,若是他不在此时开渠,就全无此烦恼!”李世民这时不由得大骂着晋王杨广,怪他多事。 “呵呵!世民啊!这开渠乃是隋皇亲自下得诏书,早已昭告天下了,怪不得你那晋王表哥,只怪时运不济,只怪我等计短,只怪我等贪婪!”柴绍又一阵苦笑慢慢喝下一盅酒。 “夫君,事已至此,父亲已经病倒了,可有解决之法?好歹让百姓能过的这一冬啊!”秀宁郡主已经清楚了事态的严重了,担忧的问道。 “只有一法可图,倾我晋阳之财,到河东潞州购买粮食。但如今他那处粮食要紧着冀州开渠之用,不见得卖与我晋阳。”柴绍放下酒盅叹息着说道。 “不管如何,夫君这一趟潞州是少不得的,就算潞州官府控粮不卖,也可在其民间粮商那里购买些冬粮啊!”秀宁郡主着急的说着。 “姐夫,世民明日陪你再去一趟潞州吧!那潞州司马裴大人倒像是个大善人的。再说,建成大哥手上有一本《三字经》新书,印的极好,据说就是托人在潞州书坊买的,世民几次去借都不成,这次便一道过去买几本回来。”李世民抓着柴绍握酒杯的手臂说道。 “也好,就走这一趟,总好过在晋阳呆坐。” 也难怪李渊心急病倒,柴绍借酒浇愁!中原各路门阀藩镇们也作的太过份了,初时还勾结属地内的绿林强匪,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的,总之劫获晋阳粮车之后坐地分赃。后来,也不找绿林强盗来作手脚了,直接派官军穿上响马山匪的衣服或是直接脱了衣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