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宫中传来消息,女皇陛下仙逝,由贤王殿下继位。
又半月,姜家公子姜玮玮被诊出孕脉,册立为皇夫。
今夜,是办好先皇祭奠后,补办的继位宫宴。
“陛下。”
来人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眸色黝黑,毫无情绪。
“说。”
被称为陛下的女子冷漠的侧坐在凉亭中,周身阴郁,像是被乌云掩盖住光芒的星辰一般。
“颜家公子似乎知道皇夫是如何入宫的,因而准备今夜…”
“呵。”君泽天轻嗤一声,道:“这些世家公子,真当孤没脾气吗。”
忽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阵暗淡,闪过克制的哀色,她闭眸道:“既然他迫不及待的想入宫,那便随了他的愿。”
“今夜,从神卫中派一个去,如何做,不需要孤来教你吧。”
“是。”
神卫默默退下,心中冷意仍无法褪去,陛下自生辰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从前若无人招惹,便不会主动出击,如今仿佛要跟那些人斗个你死我活一般。
查到有图谋不轨者,不是处以极刑,就是发配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
陛下变了。
深夜。
泽天宫内。
女子一直坐在书桌旁批阅奏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静下来。
他还好吗。
另一边,简陋的房屋处。
玄月默然的望着那门,她一月未曾过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算不出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命格与小天已经染上了因果,所以算不出了。
约莫距离这房屋隔壁两座的屋檐上,一团黑影矗立在那里,似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还没走。
玄谷中人竟没来接他吗。
他又清瘦了许多。
噗——
利刃入体的声音。
“一命偿一命。”大王夫阴冷的看着被斗篷包裹严实的人道:“为了查出贤王的软肋,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贤王以为将我发配苦寒之地,我便回不来了吗。”
君泽天拔出匕首,同时闪身离开,沉声道:“你不该回来。”
“大殿下为何身死,贤王以为我查不出吗?”
大王夫恨道:“你这残害手足之人,怎配称皇。”
君泽天漠然,她不想争斗这些,大皇女身死,本就与她无关。
只听大王夫又道:“原本我是想杀了你藏起的这个男子,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不曾想,你竟来了。”
“哈哈哈……”大王夫擦去眼角笑出的苦泪,道:“那今日,我便送你们下去团聚。”
大王夫说的痛快后,便想闪身向那简陋的房屋飞去。
“你,想杀他。”
君泽天垂眸说着,并伸手用力的拉回了大王夫。
碰——
大王夫摔在了屋檐上,笑容却更艳丽了,他道:“贤王殿下还是不要再动用内力了,否则你可就撑不到亲眼看他死了。”
君泽天漠然的擦去嘴角的黑血丝,沉默的挥拳攻向大王夫。
“你!”
“蠢货。”
几招过后。
大王夫狼狈的闪躲着,他不知道君泽天发的什么疯,竟不管不顾的出杀招。
难不成就为了拦下他?
“你撑不住了。”
大王夫看着单膝跪着,浑身颤抖的女子,嘴角微扬道:“既然你们郎情妾意,那便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说完,大王夫提着君泽天,飞身落在了简陋房屋的院落里。
“你是何人!”
玄月警惕的摸向自己腰身的包,望着突然出现在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