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都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怎么可能!?碧血堂堂主已在超凡境界厚积薄发了整整二十余年,堪称魔教入圣之下第一人,以他的本事,怎么会死了?”潘杰张大着嘴。
“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詹盛林则想到了更让他担忧的一层上。
魔教的堂主拢共不过五位,像他们这样的分堂主也不过十人,每一人在魔教的地位都举足轻重,而堂主这样级别的人物若是死了,怎么会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死因有些蹊跷,教主说是冲击入圣失败而死的,但你我都清楚,碧血堂堂主说得好听点是稳健,说不好听些就是怕死,像他那样的人,若没有十足把握,怎么会贸然突破?”
“即便突破,也定然有法子保自己一条命在,怎会死在魔教的驻地里?”
林鸥说完,詹盛林与潘杰面面相觑,表情凝重的同时,心里都开始猜测起了其中的曲折。
举起茶杯,林鸥再次缓缓品了一口后,才道“我暂时还不敢确认,现在教内的气氛也不甚明朗,风雨欲来,我们此次绝对不能出纰漏。”
“否则,被教主问罪事小,倘若这是什么圈套,我们可别落得碧血堂堂主一个死法。”林鸥说完,长长叹了口气,挥手,让两人退下了。
“做自己的事吧,等阿大探回消息,我等再做决定,无论如何,这趟货是必须想办法拿回来的,否则按照规矩,我等被降职都算幸运。”
林鸥说完不再言语,而潘杰和詹盛林两人起身告退,走出门后,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眼里没有了方才的火气,只能看出彼此眼神里的忧愁。
潘杰活动了一下结实的肩膀,道“我去让小的们想办法也去摸摸那赵公子的底。”
“我一会便想办法问问,教内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詹盛林说完后,对着潘杰点点头,两人出门,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脚步都有些匆忙。
在魔教这样一个草木皆兵,朝不保夕的地方谋生存,只要是能活到现在的,都有了一只好鼻子——但凡闻到些危险的味道,都会迅速的采取行动。
只是,是否已经有些为时已晚了呢?
此时的宅子内,陈安小憩了片刻,起身,去莘柔的房里让她给自己补补妆。
固然莘柔的易容术堪称一绝,但是所用的材料却不是什么宝贝,这妆容虽然足以以假乱真,但却没有什么防水之类的功能,若不小心,便有可能在脸上露出破绽。
陈安严重怀疑,莘柔绝对有比他脸上这更靠谱的易容法,但却因为想看他笑话才故意露拙,就等着他被扈梦秋抓到破绽呢。
但不管咋样,该干的活还得干。
好说歹说,才把之前替扈梦秋说话的事说圆了,让莘柔收起小脾气给他重新做了易容,陈安还来不及想想今日要干些什么,莘柔却忽然拉住了他,让他就在房内别动。
陈安有些疑惑,却见她凑到自己耳边,轻轻开口道“有鱼上钩了。”
还未等陈安回过神,便听见隔壁不远处响起一声爆裂碎响,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巨大的兵器碰撞声。
“何方宵小,报上名来。”
扈梦秋的声音传到耳中之后,陈安便和莘柔对视一眼,这才走出门外。
两人一人装作有些不知所措的富家公子,一人装作只敢缩在公子身边的丫鬟,靠在门边,看起了热闹。
而扈梦秋独自一人站在门前的院落之中,肩上扛着一条黑布包裹着的长棍似的东西,面对着面前六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表情满是冷漠。
“是他!杀!”那几个面具人可没有回答扈梦秋的意思,反而在看到陈安的一瞬间,便齐齐调转身形,冲着陈安冲来。
扈梦秋有些不耐的瞪了一眼陈安,嫌弃他不好好待在屋子里反而出来添乱,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