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叶浅本想回叶府,却被王老夫人留下。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那个虎狼窝做甚。”王老夫人拉着叶浅的手,愈发心疼,“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原先和花朵一般,如今感觉一阵风就把你吹走。”
“外祖母,哪有这么夸张。叶家后宅的确事多了一些,但也算是个历练。我在叶家,也好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告诉外祖母,是不是叶家那个老太太给你难堪了。外祖母明日就上门替你讨回公道,也好叫她知道,我们浅儿有人撑腰,有人疼。”王老夫人心疼不已,觉得叶浅在叶家定是受了委屈,只是不好意思回来说。
“外祖母,叶老夫人可不敢给我难堪。顶多就是嘴上说几句,我不会放在心上。”
“嘴上说几句也不行。”王老夫人听叶浅不再叫叶老夫人一声祖母,心下也明了几分,“老实和外祖母说,叶家那个老夫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叶浅低头,“左不过就是说我不顾姐妹之间的情分罢了,说我夺了叶舒的风头。”
“是她叶舒没本事,学了一身勾栏样。自己丢面子还赖上你了。”王老夫人握着叶浅的手力道又加重几分,“你就听外祖母的,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直接搬回来住,何必去在意那些风言风语。”
“不行,我还要留在叶家,若是我走了,卢氏指不定吞了母亲的嫁妆。”
叶浅扯了一个谎,她私心里想着,或许留在叶家,能查出叶夫人当年早逝的内情。
“你大哥应该与你说了,那些东西已经过了官府。若是卢氏三个月后不还,她可是要被打成奴籍的。连带叶舒也丢人。”
“话虽如此,可卢氏向来是个泼辣不讲理的,就算过了官府,我也担心她会蛮横不讲理。”叶浅胡诌了一个理由,“外祖母,您可不知道那卢氏惯会使小性子讨父亲欢心的。那日,卢氏不过是装出一份委屈柔弱的样子,父亲便心疼不已。”
“卢氏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姑娘撒娇呢。”王老夫人越发厌恶卢氏,“浅儿,你可不能学了这些狐媚手段去。日后你是要做世家主母的人,在外人面前需得端得住。”
“我知道,不过,外祖母,我发现父亲并不想想象中那般宠爱卢氏。”叶浅将这段日子在叶家观察到的事情告知王老夫人,叶玄似乎是个生性凉薄之人。
“叶玄看着儒雅,实则凉薄至极。当年,你母亲病重如此,他也不知道多去看几眼,只顾着卢氏。如今,觉得卢氏上不得台面,转头又寻一个贴心的人。且看着吧,迟早有一日,他会舍弃这位当初陪着他一起念书的青梅的。”
王老夫人早先也看清了叶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顾念着叶浅,一直未明说。
若真是个念旧情的,当初就不该上王家提亲。前脚刚娶了叶夫人,后脚就纳了卢氏为妾。
“如今我也算看清了,父亲实在不是个好人。”
王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叶浅,“你看清就好。浅儿,你放心,虽然叶玄是个不好的,但你外祖父,你舅舅,你的这些哥哥们各个都是好的。”
叶浅点头,“我知道,外祖母最疼我了。”
“胡说,你忘了你两个舅母啦。你在叶家住的这段日子,她们可日日念叨着你。”王老夫人嗔怪一句,“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了。”
“你在叶家这段日子可是感受到了后宅凶险。”王老夫人打算教一教叶浅一些手段,日后虽说要为叶浅寻一户家风严谨的人家,但后宅如王家这般安静的没几个。
“感受到了,只是这卢氏实在是个难缠的,手段又下作,孙女都吃了她好几次亏了。”
“那你可学会些什么了吗?”
“明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孙女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