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一双手细细抚摸着她脖子上的伤痕,还有几声叹息。
被魏王掐着脖子留下了阴影,叶浅伸腿踢了一脚,因为太困,实在不愿意睁眼。
被踢的人似乎并不恼怒,只继续温柔地安抚着睡梦中的叶浅,“浅浅,我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叶浅放松下来,低声呓语一句,又继续沉沉睡去。
“醒了?起来喝点水吧。”
叶浅醒来时已经是黄昏,睁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见她醒来,给她拿了一杯茶来。
“阿瑜……我让你担心了。”叶浅看见苏瑾瑜通红的眼睛便知道苏瑾瑜必定是动怒了而且还没有好好休息。
“傻瓜,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惹过麻烦。一会儿天黑之后,我就带你离开。”
“这里距离皇陵不远,我们天黑离去,回到京中时城门也已经开了。”叶浅算着这路程,时间是来得及的。
“你脖子上的伤是魏王弄的吗?”苏瑾瑜看着叶浅脖子上的红痕,眼中俱是心疼。
“嗯,昨日他突然就发疯,掐着我的脖子说什么我是他的人之类的话。”
“放心,这仇我会替你讨回来的。”苏瑾瑜在叶浅额头落下一个细碎的吻,搂着叶浅的手攥紧了拳头。
魏王倒是好算计。就算自己找到了叶浅又能如何。一旦苏瑾瑜将此事拿到朝中说,名声受损的必定是叶浅。
“嗯,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乖,先别想了,你相信为夫,定能给夫人讨一个公道。”
叶浅掐了一把苏瑾瑜腰间的软肉,“谁是你夫人。”
“怎么,夫人莫非想抗旨吗?”
“不要脸。”
“要脸成不了事。”
二人打打闹闹,吃了侍女送来的饭菜后便等着一会儿离开此地。
入夜,万籁俱寂,夜空中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有些凄厉。
“无忌来了,我们走吧。”
“嗯。”
几人一路上都很顺利,可刚刚踏出府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来了,也不坐坐吗?”
“魏王?”苏瑾瑜微微闭眼,太黑了,没有人看见苏瑾瑜眼中的杀意,“怎么,打算谋反吗?”
“大哥开口就给我安一个谋反的名头,臣弟可担当不起。”
“是吗?孤看你担得起,让你的弓箭手把弓箭收起来。要不然,明日早朝,孤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谋反证据确凿。”
在东楚,刺杀太子与谋反同罪。这也是为什么柳家就算恨苏瑾瑜恨得牙痒痒依旧不敢动手除掉苏瑾瑜的原因。一旦事发,柳家全族被诛是必然的。
魏王拍拍手,示意埋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放下弓箭,往前一步,想伸手摸摸叶浅脖子上的伤,被苏瑾瑜打掉。
“孤看你需要好好学学礼法了。”
魏王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大哥,我怕要学礼法的是你?你说要是明日父皇在早朝上发现大哥无故旷朝会如何?”
“你有这个能力拦住我吗?”苏瑾瑜露出一抹嘲讽地笑,“我在北周生不如死的时候你还沉浸在柳贵妃的慈母之爱中。我每日起早贪黑地练武时你又在做什么?”
“你……”魏王受不了这种话,径直冲上前去要揍苏瑾瑜。
苏瑾瑜将叶浅往自己身后一拉,“浅浅,到为夫身后去。”
叶浅乖巧地走到一旁,接过苏瑾瑜的披风,抱着披风站着欣赏。
“要打架是吗?那就试试。”
魏王冲向苏瑾瑜,拔出随身带的软剑刺向苏瑾瑜。
苏瑾瑜也不甘示弱,随手抽出一旁魏无忌带着的剑就往前去。
“唉……”魏无忌想阻拦,但也阻拦不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