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季尧就跟着叶浅回到了魏无忌的宅子中。
“阿尧。”一个眼眸透着光的少年冲过去,季尧知道是他的二月。
“慢点,我又不会跑。你怎么还像我家的小狗一样,莽莽撞撞的。”季尧宠溺又略带责备地看着二月。
二月和季尧差不多高,身形又比季尧健硕,但如今这样把头埋在季尧脖颈间撒娇竟然毫无违和感。
“你还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猫一样呢,总是不好保护自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二月抓起季尧的手腕,作势要检查,忽的皱眉,“你怎么又瘦了,总是喂不胖。”
“我没事,倒是你,弄得自己一身伤。”
“你怎么……”二月看了一眼叶浅,叶浅喝茶,完全不理会二月询问的眼神。
“我还不知道你,别闹了,先把正事说了。”
季尧向叶浅点点头,示意叶浅可以开始了。
“崔家戏台的栏杆是怎么断的。”叶浅单刀直入,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不确定具体是谁做的,但我可以说有三个人最有可能。”
“谁。”
“柳绿,蝶月还有细竹。”
“为什么会是他们。”
“你们或许以为谁能唱主角谁最有嫌疑。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唱的小生,而桃红是花旦,我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唱花旦里,身段,唱腔与桃红最近的三个人就是他们。除了细竹是男子外,另外两个皆是女儿身。”
季尧要来纸笔,勾勒几下便出现了三个人的模样。
“这就是他们,我只查到了这三个人都希望桃花上不了台,后面的还没有查。混进崔家锯断栏杆不可能,只有可能是买通崔家的人。而且桃花摔下台,必然会惊扰贵人,到时候就是被贵人打死,班主也说不得半句话。”
季尧家中富可敌国,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最清楚的。这是借刀杀人,这样深沉的心机可不是一般戏文里能学来的。
“买通崔家的人锯断栏杆,需要大笔钱财,而且想不被发现,此人必定与被买通之人是旧交。我只知道细竹有个青梅被卖进崔家做侍女,蝶月的姐姐是崔家养的乐人,而柳绿的一个远房亲戚是崔家六公子的妾室,得不得宠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