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靖脸色很难看,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这是那日在地牢中找到的,你给孤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那日,苏瑾瑜离开地牢后让人将地牢里的所有东西,一样不落地全部搬出来。
搬到如今他住的宅子中后,找来了最好的书吏和查案的官员,对一切东西进行了探索。
果然,在上面发现了几率布丝。布丝的料子是上好的绢料,说明此人地位不凡。
其次,一小块碎布是明显在官袍上勾下来的。碎布是紫红色沧州能穿紫红色官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沧州刺史。
东楚的官服都是特别定制的,由宫中统一采购原料制作。布料若浸泡在水中,会呈现不一样的颜色。
也正因如此,苏瑾瑜才确信,这块布料是从曾靖的官服上勾下来的。
并且,发现布料的地方很隐蔽,在木板下面的位置。说明,曾靖自己都没注意到,官服被勾破了。
官服被勾破还不注意,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官服被勾破的时候,曾靖的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面。
这些证据一一摆在曾靖面前,曾靖顿时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苏瑾瑜冷眼看着毫无半点方才胸有成竹模样的曾靖,“说说吧,怎么回事。”
曾靖没有说话,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来教教他,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要是现在说呢,孤能给你留个体面的死法。要是不说,你这罪行,腰斩弃市,家眷没入教坊司,族内男丁尽数流放,这不为过吧。”
苏瑾瑜冷笑着,细细地和曾靖说着东楚的律法。
“你若是把幕后主使也说出来,孤或许还能考虑不连累你任何一个孩子。你的夫人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只你一人赴黄泉。你长子的功名不会夺去,你的家产也不会被查没,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苏瑾瑜说完,直接让人带着曾靖到柴房去了,“想清楚了让人来找我。如果在我查出来之前,你先说了,上面的条件一样不变。”
苏瑾瑜挥挥手,立刻有两名侍卫进来,架着曾靖离去。
曾靖整个人都是呆呆的,被关在柴房也没有任何反应,半点都不像一个沧州刺史。
“阿瑜。”叶浅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苏瑾瑜伸手握住叶浅的手,还不忘在叶浅手掌心处抠了一下。
“怎么了。”语气温柔,不见方才半点凌厉模样。
这变脸速度,让魏无忌直呼好家伙,他就没见过比苏瑾瑜还会变脸的。
季尧倒是没什么反应,因为高白也一样,特别擅长变脸。
高白若是没有表情,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相处。有时候,要是有人为难季尧,他便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人,直到那个人被他盯得发毛,季尧才会悄悄拍一下高白的手,示意高白收敛一下。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啊。”叶浅心情不错,倒是有空和苏瑾瑜玩闹。
“赌什么。”
“就赌曾靖什么时候会招,会不会说出柳家。”
“那输了的人要受惩罚吗?”
苏瑾瑜舔了一下嘴唇,像只要捕食猎物的狼一样。
“输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叶浅像只小白兔,眨眼看着苏瑾瑜。
“好啊,到时候,浅浅可不要赖账。”
苏瑾瑜志在必得,连问叶浅要什么他都想好了。
“要是阿瑜输了,也不要赖账哦。”
一旁的人都自动忽视了苏瑾瑜和叶浅,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们也习惯两人这种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模样。
“我觉得下午他就会说,但不会全部说完,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一半什么时候说,就看我们查到哪里了。”
叶浅先开口,依她对曾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