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海边的小酒楼里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像叶浅和苏瑾瑜这样的食客,也有做生意的人来此吃饭宴请。
幸好小厮提前定了二楼的雅座,要不然,等叶浅和苏瑾瑜来时只怕要等上许久才行。
“二位楼上请,这是小店的菜单,二位过目。除了今早二位让人送来的海鲜外,小店还有许多二位没吃过的海鲜,二位可要试试。今日的石斑肥美异常,不知道二位要不要试试。”
“浅浅,想试试吗?都听你的。”
叶浅翻着菜单,“好啊,来一条石斑,再来一盘踏雪寻梅和一碟血螺。一直听说沧州的血螺很好吃,却没有机会,今日正好有机会试试。这个玉米酪也不错,来一份。阿瑜,你还要什么吗?”
苏瑾瑜支着头看叶浅点菜,神色温柔,“不用了,你喜欢就好。”
“那就这些吧。”
二人在等着上菜期间,都往窗外看去。
窗外就是大海,能看见商队的船进进出出港口,也能看见游人如织。
“阿瑜,你说沧州的商人会不会已经找到一条海上的商路了。”
叶浅看着窗外海面上来来往往的商队,忽然提了这一句。
“那一桌似乎是商人,不如我们去套套近乎?”
苏瑾瑜一直留心周围的人在说什么,注意到旁边的人提到什么商队,什么商路,什么西域。
“好啊。”
“小二。”
苏瑾瑜喊了一声,一个小二立即上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替我拿你们这最好的酒来。”
“客官您稍等。”
不一会儿,小二拿了一坛上好的酒来,“客观,这是您要的酒。”
“好的,谢谢。”
苏瑾瑜点点头,示意小二出去,自己则拉着叶浅到一旁的桌子上敬酒。
“几位大哥打扰了,刚才听几位的语气,你们可是做这海上生意的。小弟不才,家中也是做生意的,有些人手。如今通往西域的路被堵了,想问问几位可有法子前往西域。这坛酒算是小弟问几位大哥付的钱,不知几位大哥可否愿意赏脸喝一坛。”
“你想去西域做生意。”其中一位年长的商人先开口,“你可知道这海上的凶险可比陆路大上许多。一旦事发,就会丧命。”
“晚辈清楚。”苏瑾瑜给这位年长的商人倒了一杯酒,“大哥,晚辈在家中一直不受重视。如今父母俱在还好,若是有一日父母离世,晚辈能分到的家产必定极其稀少。与其到时候穷困潦倒,不如现在先去拼一下,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拼出一份家业来。”
几人都没说话,只是用商人特有的看人的眼神打量着苏瑾瑜和叶浅。
“这位是……”
“这位是我夫人。小弟并非沧州人士,只是因为想做一番事业,所以才来的沧州。”
苏瑾瑜很主动地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几位大哥,他深谙一个道理,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要先让对方明白你的意图和所求是什么。
“是个有心气的,不错。”其中一位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苏瑾瑜,“你姓什么。”
“崔,这位是我的夫人,崔叶氏。”
苏瑾瑜顶了崔家的姓出来,反正崔家也有几支做生意的,怎么说也圆得过去。
“崔家人。”其中一位看着苏瑾瑜的目光带了些许怜悯。
他和崔家打过不少交道,对崔家的家事也有所耳闻。不经意间,就把苏瑾瑜想象成了崔家不受重视的庶子,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夫人出来自寻生路。
那人与周围人交谈了几句,大家瞬间都对苏瑾瑜生出几分怜悯来,立刻招呼他坐下,又加了几个菜,添了两副碗筷。
“崔公子想做什么。”
“崔家有自己的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