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再次替沧州百姓敬张将军一杯。”
苏瑾瑜端起酒杯,十分郑重地敬了张将军一杯酒。
张将军自然是十分尊重地回敬苏瑾瑜,“殿下客气了,能为东楚做事,臣必当赴汤蹈火。”
“将军,不知可否想过回京。”苏瑾瑜问了一句,他想着若是张将军愿意回京,他倒是有办法将他调离幽州。
“不回去,京中规矩太多,臣一介粗人,实在是受不了。还是幽州好,没那么多的规矩,自由自在的,多好。”
苏瑾瑜点点头,“既然如此,孤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将军。”
“殿下请说。”
苏瑾瑜将采生折根的事告诉了张将军,“将军,这些人的家人不知道您可有办法帮着一起找。浅浅想着,教会他们一些技能,给他们一个谋生的本事,这样,回去了,也不会被人嫌弃。不知道军中的弟兄可有什么能教的。”
张将军听到这,就想落泪,军中不少兄弟负伤后就走了,为了谋生,有人做了苦力,有人做了别的。
不过,张将军倒是想起自己夫人曾经教过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手艺活,而且幽州,沧州的庄子上需要不少护院和做杂活的人。
“殿下,臣的夫人会做一些手艺,不如教给他们,也好叫他们有谋生之道。沧州和幽州有不少庄子需要护院,不如送他们去做护院。”
“这也是个好去处。”
叶浅想着,那些做手艺活的,做出来,若是没有办法贩卖,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想到了季尧。
季家向来会做生意,对于西域来说,这种小东西少见,许是一个生钱之道。
季家雇佣他们,或者向他们购买他们做好的手工艺品,然后贩售到西域去,这是个不错的谋生之道。
“不知尊夫人都会做些什么东西。”叶浅问了一句。
“夫人会做些草编,还有些绣品,上不得台面。”
“草编,是那种会动的吗?”
张将军点点头,“叶小姐说得对,正是那种。不知叶小姐为何有此一问。”
“我想着让尊夫人教我们救出来的那些人做这类草编,然后找商队合作,贩售到西域去。这些小东西在我们这不起眼,但在西域却是个稀罕玩意儿。若是能贩售到西域去,也是笔不错的生意。除了那些被救出来的人外,军中家眷也可以制作。还有那些负伤离开军武的弟兄们,可以跟着商队去西域,也是条谋生之路。”
张将军听了叶浅的一番话,对叶浅肃然起敬。
这才是未来母仪天下之人该有的气度和胸襟,“叶小姐当真好心肠。”
“将军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叶浅一番话,无形之中将张将军拉入苏瑾瑜的阵营。
这一餐,张将军吃得热泪盈眶。他从军戍边许多年,头一次见到这样考虑着兄弟们的上司,就凭着这一点,他的心就已经不知不觉间偏向了苏瑾瑜。
用过宵夜,张将军拒绝了苏瑾瑜留宿的提议,匆匆忙忙赶回军中看望弟兄们。
他实在是忍不住,将这个消息告诉兄弟们,他们这次遇见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当真是个好人。
叶浅则到书案边,将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明日,她与季尧聊聊此事。
此事若是做成,无论是对苏瑾瑜还是对季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至于如何从中赚到足够多的钱,这就是季尧该考虑的事情了,与她无关。她也只是个牵头的人罢了。
“浅浅,这件事你来负责吧。”
苏瑾瑜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叶浅身后,搂着叶浅的腰,轻声说了一句。
“嗯,痒。”
苏瑾瑜的气息打在叶浅的脖颈上,弄得叶浅感觉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浅浅,我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