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约叶浅见面倒是坦坦荡荡,反正也是靖王的意思,她也不必遮遮掩掩。
至于矿产的伪装,苏瑾瑜一早就让魏无忌去解决。万花楼和十六卫的人假意装成被困的金匠和银匠以及大批他们从别处拐来的劳动力,一旦靖王前去,便可趁势将其拿下。
叶浅如约到了茶楼,她看了一眼四周,一盆一人高的竹子挡住了一个位置,隐约看得见那个位置上有个人影。
叶浅不用猜就知道,那个人是靖王,倒真是谨慎。
叶浅坐在一旁的雅座上,掸了掸披风,要了一壶茶,几碟点心,便等着叶舒到来。
茶刚刚上来,叶舒就到了。
一如既往地清丽打扮,倒是显得她与众不同。
略施粉黛,清水出芙蓉之感,叶浅一瞬间以为回到了京中。
从前,叶舒在京中最爱的便是这番打扮,似乎是想靠这种打扮压自己一头。
“我还以为长姐不愿意见我呢。”叶舒倒了一杯茶,递到叶浅面前,“没想到,长姐还记得我这个妹妹。”
茶杯底下压着一张字条,叶浅打开一看,“靖王在。”
叶浅点点头,以眼神示意叶舒看向那盆一人高的竹子。
叶舒会意,点点头,示意叶浅,靖王的确在那里。
“我们不熟。”
叶浅冷漠至极地声音在茶楼的喧闹中飘散开来,传到靖王的耳朵里。
靖王对这个回答倒是不意外,要是叶浅和叶舒太过亲密,他倒是要起疑心。
“京中一别,我与长姐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相见了,不知道长姐可否有想我。”
叶舒脸上依旧挂着笑,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字。
“疑,矿,匠。”
叶浅翻了个白眼,语气也十分不耐烦,“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想你,想你的好姨娘是怎么整死我的母亲的?想你和你的姨娘是怎么侵吞我目母亲的嫁妆的?还是想你和你的姨娘是如何千方百计让我出丑的?”
叶浅也沾了一点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解决。”
叶舒斜睨了一眼竹子后面的靖王,“长姐不要动怒,当初是我不懂事,冲撞了长姐,还望长姐莫要怪罪。”
“一句不懂事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官府做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卢氏被发配为奴,父亲心疼,悄悄买了回去,养在庄子上几日后又悄悄送回了家中。这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你觉得父亲官位还在吗?”
叶舒知道叶浅说的是什么,若是从前,她自然会害怕,甚至会和叶浅争论一番。
现在,她早就不将叶玄放在眼中,对此自然毫无反应,“哦,那又如何。”
“怎么,不想做魏王妃了吗?”
叶舒故意发出一阵嘲讽的笑,“魏王妃?傻子才会想着去做魏王妃呢。魏王,他这辈子也爬不到皇位。”
一旁坐着的靖王听见叶舒的话,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是了,他让叶舒故意说出这话,以此为开头,套叶浅的话。
叶舒又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套”。
叶浅很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靖王的套现在就开始了。
“当年在京中,哭着喊着要做魏王妃的人不是你吗?我记得,当时京中关于你和魏王的传言可是满天飞。什么最配的一对。如今怎么了这是。”
叶浅故意继续激怒叶舒,依旧做出一副二人不合的姿态。
“晚。”
叶舒又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嘴上用着极度轻蔑的语气说着,“哼,魏王,当初的我在深闺中生活了太久。见到一个皮肉好的男子便信了他的鬼话,也信了他所谓的一颗真心。他的一颗真心,只怕都给了皇位,给了权势。”
“子”,叶舒又写下一个字。
叶浅瞟了一眼桌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