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去了,苏瑾瑜没有任何回应。
沧州统领摔部包围了苏瑾瑜所住的地方,要求苏瑾瑜放了曾靖。
此时,苏瑾瑜刚刚换好软甲,正坐在正厅里,等着沧州统领进来。
一行人均在正厅,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换上了软甲,外着常服,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
“他只敢在外面吗?还不敢打进来吗?”
苏瑾瑜听了听门外的叫阵声,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冲进来,那就是谋反了。”叶浅手上拿着一本书,似乎门外响彻天的叫阵与她无关一样。
黑夜慢慢吞噬着整个府邸,就连一向最爱叫的鸟儿也沉沉睡去。偶尔晚风划过树梢的莎莎声也不过如此,一切都显得这个夜晚十分寂静。如果忽略了门外的叫阵声。
“打进来是谋反,围在外面,不也是谋反吗?”
王锦尘研究着一本字帖,淡淡地说了这句话,“唯一的区别就是,打进来,他得诛九族,围在外面,就死他一个人。”
“他若是打进来,我也未必会诛他九族。对于诛九族这种事情,我向来是看不惯的。太血腥了,没做错的人,不该无辜受累。”
“比你那个便宜弟弟好太多了。”苏烨和魏无忌研究着棋谱,“他遇事想着的,便是诛人九族。”
“按着他这个行事风格,四国的人都不够他杀的。”
魏无忌吐槽了一句,就没见过像魏王这样残暴的人。
“阿尧,别怕,一会儿打进来,你就躲到我身后去。”
高白支着头,陪着季尧在算账。虽然眼神一直盯着季尧,但心里还是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他立刻将季尧带走。
“我不怕,怕的是你吧。”季尧多少有些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不害怕。
但现在,还有高白。他担心他的二月,如小太阳一样的二月会有什么意外。
“我才不怕,我说过要保护你的。”高白一改往日有点软糯的样子,透出了一股高将军的模样。
季尧看着高白,似乎想透过高白看清什么。
好吧,也许这就是家传。虽然他没见过高白的父亲,但看高白如今这个样子,也大抵能猜到,高将军当年的英姿。
“有你在,我也不害怕。”季尧在桌子下面握住高白的手,微微一笑,“没事的。”
高白反而包裹着季尧的手,眼神坚毅,“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二人这样旁若无人地做小动作,叶浅几人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们看见也当做没看见,因为他们几人不也一样,悄悄做着一些小动作,想方设法让自己心安。
沧州统领围了太子住处一事根本瞒不住。
沧州百姓也知道苏瑾瑜救了那些被采生折根的人,并且找人医治他们,教他们手艺,给他们一口饭吃。
大家都念着苏瑾瑜的好,想方设法往外跑,跑到别的地方去通知人。
洛克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将自己手下的人集合起来,借着夜色的掩护,就往沧州去。
“夫人,我先去了。此事成功了,我们就能回家了。”洛克看着薇薇安,“我带你回去。”
薇薇安给了洛克一个拥抱,“我会让人准备好香槟为你庆贺。”
“好。”
临走前,洛克和薇薇安吻别,转身,跨上战马,直奔沧州而去。
张将军和十六卫也收到了消息,正要出发,就遇见了带着人往沧州赶的洛克。
几人将队伍集合,便安排从不同的城门进入沧州城中。
苏瑾瑜住处。
苏瑾瑜听着门外越来越高亢兴奋的叫阵,面上依旧不显,淡淡的。
无月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门外叫阵声之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