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皇后对她示好,项君昊更加开怀,望着女儿的目光也多了些温度。
映雪公主虽说一直反对修建宫殿,不过是因为考虑到百姓民生的缘故。
她其实也很想满足老父亲的愿望。
这次有了足够多的银子,足以修建一座恢弘的宫殿让父亲开心,她自己也高兴的不得了。
此刻她就像是想在父亲面前邀功求宠的小孩子,乐颠颠地拉着项君昊的胳膊。
“父皇你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呀?”
“喜欢。”
项君昊宠爱地摸了摸映雪公主的头。
“父皇当然喜欢。”
就在此时,老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郑贵妃及二皇子殿下有急事求见。”
项君昊正处于天伦之乐当中,听到两个惹祸精的名字,面上顿时一冷。
“不见!”
“......是!”
老太监应允了一声,出去如实回禀了。
郑贵妃见皇上如此无情,又急于拆穿映雪公主的真面目,干脆带着儿子就等在迎雪宫门外。
却没想到映雪公主留了项君昊用膳,还亲自在迎雪宫内的小膳房下了厨。
洗菜、切菜、烧菜,吃喝畅谈,到项君昊出来时,已经近两个多时辰了。
秋老虎的燥热还未完全褪去,宫门外又没个庭荫树遮阳,更没个歇息落座的地方。
映雪公主与陈皇后在宫内倒是凉爽舒适,郑贵妃在外间的太阳底下,差点儿被晒晕过去。
索性,在还剩最后一口气时,迎雪宫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朱漆大门里,映雪公主簇拥着项君昊走了出来。
郑贵妃一见,立刻作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兮兮上前道:“皇上,臣妾在这里等了您两个时辰,您总算肯见臣妾了。”
项君昊扫了眼她被太阳晒的黑红黑红、妆容尽失的面颊,脸上渐渐浮出嫌弃之色。
又恐怕被映雪公主瞧见自己与她还有来往,一气之下不修宫殿了。
立马板起了脸,义正言辞道:“是你自己抛下脸面,非要等在这里,朕何时说过要见你!”
郑贵妃顿住了。
皇上这是在委婉地骂自己不要脸吗?
从小到大,可从没有人这样羞辱过自己啊。
郑贵妃攥紧了手里的绣帕,心道,当初映雪公主落难燕军大营,陈皇后与项景明失势,郑家风头正盛之时,你可是天天往随宁宫跑。
左一口心肝,右一句宝贝的。
现如今映雪公主回来了,永和宫的正主仗着女儿,再次摇身一变,成了有财富、有地位的女人。
转眼,你便这样够着她,如此苛待我了?
呵,都说郎心如铁,男人在利益面前,还真是心思坚定、巍然不动。
然而,她还不死心。
拿起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皇上,您怎能这样说臣妾?臣妾许久没有见您,可是一直眼巴巴地在这里盼着您呢。”
说完,她娇弱上前。
刚想拉住项君昊的胳膊,便被嫌弃地一把甩开。
郑贵妃在宫中荣享富贵多年,身子早没年少时那么敏捷了。
一时反应不及,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一点儿苦,以为这就是最狠的惩罚了。
然而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冰冷透骨的话,紧接着传入耳中。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速速滚回宫去,朕不想看见你们!”
“父皇!”
项文尧见母亲被推倒在地,心中暗恨她的无能。
自己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