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低下头去。
“我累了,先歇着了。”
香桃自讨没趣。
撅了撅嘴,也回榻上歇着了。
项映雪在屋里一闷又是好几天。
经历了上一次的事件之后,更是不敢出门。
然而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
这天晚上,她好不容易来了点兴致,跟香桃一起烤了些栗子。
还没开始吃,就听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了。
寒风瑟瑟地吹了进来。
双眼通红、愤怒不已的飞石,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小丫头都震惊了。
项映雪手里的栗子,全部咕噜噜滚落到地上。
飞石也不说话。
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映雪公主的胳膊,像拖着小鸡小鸭一般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直拖到慕容辰的卧房前,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猛地将她推进了门。
随后又将房门狠狠地关上了。
项映雪晃晃悠悠,刚刚站稳,便望见卧房深处琉璃珠帘前的酒案旁,慕容辰正一壶接一壶地喝着酒。
用的是壶,而不是酒盅。
看起来落寞沉闷到了极点。
项映雪的心扑通一声,紧接着,剧烈跳动起来。
她本能反应想要逃走。
刚一转身,便听见辰王冷森森的声音:“站住!”
这声音好似有一种魔力,令他难以自控地停在了原地。
随即也想起拿着利韧的飞石就守在门口,出去了也没好果子吃。
她停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身后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过来!”
项映雪跟了辰王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他的。
这等时候正是那畜生最容易兽性大发的时刻。
她才不想过去。
反正那畜生也有些醉了,说不定没多久就会睡着。
自己再等一等。
“你若不过来,就把你扔到燕军大营里去!”
项映雪心里咯噔一声。
随即小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这畜生是知道自己最怕什么,所以才如此反复地威胁吗?
可......自己也是真的怕。
如果那样,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她转过身,慢吞吞地挪向他挪了过去。
离那个畜生越近,酒味儿就越浓。
她的一颗心上上下下。
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拿起酒壶,正狂放地往嘴里倒着。
酒流到了下巴和外衫上都浑然不知。
她的心更加慌乱。
走到离他四五步的距离又停了下来。
两手在身前交握揉搓,垂着眼眸,不知所措。
慕容辰看了那粉嫩嫩的丫头一眼,将酒壶咣当一声,往桌上一掷。
似是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本王叫你过来!”
项映雪打了个激灵。
无奈,又向前走了两步。
这一下子就走到了慕容辰伸手能够得到的距离。
她惊呼一声,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坐在了辰王的怀里。
慕容辰呼吸加重,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
随即拿起酒壶,直接凑在了她的嘴边。
“呜呜!”
项映雪想要拒绝。
然而浓烈的云春酒汩汩流到她的口中,逼得她不得不大口喝下。
片刻,因为实在喝不下太多。
酒水从口中反了出来,冷冰冰地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