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慕容辰不屑地笑了。
“若是一群女子便能将我大燕国的将官打成重伤,那我大燕国铁骑又怎么可能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哎呀!”
映雪公主撇了撇嘴:“我又没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女人!
辰哥哥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带着你逃亡,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追了过来。”
“自然记得。”
“那人是忽然从树林里钻出来的。你当时已经恢复了六七分,怎么会听不出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慕容辰本就没有大醉,喝了醒酒汤之后,脑子清醒了不少,听到这里蓦然呆住。
是啊,当时怎么就没有听到刺客的脚步声呢?
“辰哥哥!”
映雪公主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当时是我先听到林子里的动静的,可我并没有觉得那是一个人,我以为是小兔子。”
小兔子?
慕容辰越来越困惑了。
映雪公主用力点点头。
“就是小兔子!
因为但凡大一点的野兽或人都不可能发出那么轻微的动静,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可我现在想了想,发出声音极小可能是因为那人身形窈窕、步履轻盈。
如果是一个男人,走起路来就算是再轻也是掷地有声的,可那人看起来就像是习过舞的女子。”
慕容辰笑了:“当刺客的哪个没有习过武?”
映雪公主气鼓鼓地站了起来:“我说的不是那个武!
是舞乐的舞!
人家七岁就能跳长袖舞了,难道还认不出习过舞的女子的步伐?”
慕容辰这才明白小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首领模样的人,身材真是有些过于俊秀了,真有些像个女子呢。
慕容辰陷入了深思。
女子,习过舞,也习过武。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关键还和飞石有些交情……
会是谁呢?
罢了,明天问问飞石不就知道了?
两人心事重重地睡下。
第二天一早,慕容辰就带着楚国公主直接来到飞石屋内。
慕容辰和楚国公主的伤都已经好了,飞石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受了这点皮外伤,早就已经活蹦乱跳。
可又担心辰王殿下会追究他的过错,索性一直称病不出。
听说辰王过来看他,刚激动到乐颠颠要出去迎接,又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还应该是在病着。
赶紧扯掉外衫,躺在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慕容辰拉着映雪公主的手进了屋。
飞石瞧见楚国公主也跟着来了,先是极其不满地筋了筋鼻子,随后又假装起身行礼。
“末将参见......咳咳咳......参见......咳咳......”
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慕容辰一眼就瞧出他那样子是装的。
也不屑于戳穿他,毕竟他这副样子也因为舍命救自己导致的!
只冷眼道:“你还在病着,不必多礼,躺下吧。”
飞石听了,如释重负,“哐”地一声直直躺下了,头被枕头硌的生疼也不敢吭声。
映雪公主也看出飞石是装的,慕容辰那么重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他那点皮外伤至于躺这么久吗?
没好气地瞥了飞石一眼:“飞石大人,您在府中可有相识的擅长舞乐的女子?”
见飞石不愿搭理自己,映雪公主又道:“您这可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殿下查找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