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国公主?
咱们殿下枕头边儿上的才是楚国公主!
牢里的那个,不过是个落魄的楚国郡主,比起楚国公主,位份可差的远呢。”
“管她是谁,总之是个顶顶漂亮的小娘们儿,看了眼就心直痒痒!”
说话的人吐字都不太清楚了。
“破城的时候,她偷偷藏在米缸里,是我眼尖,一把将她拖了出来!
要是按照往日的规矩,这女人,殿下当场就赏我了!”
“赏你?”
对面的燕兵笑了,猛灌一大口酒。
“你可得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个美貌的郡主。
殿下要赏,也会赏给头功的将官,你算老几,你有品阶吗?”
“没有品阶又如何?
今天立下头功的是铁甲,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不要命地往里冲。
他那媳妇儿看起来就是个管的严的,怎么可能容许他再有一个女人?”
“放心,那也轮不到你!
还有陈参将呢,陈参将今天也是大功一件,殿下八成会把那女人送给她。
你要是想死在陈参将的剑下,今晚大可把那女人收了!”
贪色的燕兵说归说,实际上还没有那个胆子,不过是喝酒吹吹牛罢了。
映雪公主的心里已经响起了晴天霹雳。
郡主?
阳城只有一个郡主,难道是......云儿!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慕容辰有个习惯,他和将官们驻扎在哪里,就将战犯关押在哪里。
所以……他们说的大牢一定是这里的行宫大牢!
“公主,你去哪里?”
香桃见映雪公主疯狂地向前跑了,急急追了上去。
虽然最近几年都没有过来避暑,可行宫大牢的方向,映雪公主还是记的很清楚的。
一路上又听到三三两两的燕兵形态猥琐地议论着大牢里肤如凝脂的楚国郡主将归谁所有,她忧心不已。
云儿那么娇弱,若是真被他们关到大牢里,即便慕容辰下了令不准动她,怕是那些燕兵也会想尽法子不让她好过。
想到至亲的妹妹在受苦,她心疼不已,用力抹了把眼泪。
*
阳城行宫十几年没有用过的、关押犯错宫人的大牢,今天晚上就关了四个人。
安阳王、安阳王妃、新阳郡主项如云、新阳世子项远山。
安阳王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地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阳王妃与新阳郡主项如云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新阳世子项远山独自坐在一旁,眼睛直直地望着地面,手指在一堆灰尘处画来画去,不知在画些什么。
牢外的几个燕兵不时来来回回,眼神尽往安阳王妃和新阳郡主身上飘,吓得她们两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终于,为首的燕兵忍不住了,向其他几人递了个眼色。
“殿下说不准睡楚国女人,可没说不能摸吧?”
他望着项如云玲珑的身段,吞了口口水。
“摸一摸,又摸不坏她,殿下即便想赏给哪位将军也不耽误,是不是?”
“是啊!”
另外几个燕兵也流下了口水。
“这种花容月貌的美人儿,摸一摸也是痛快极了。”
几人一拍即合。
为首的燕兵急急拿来钥匙去开牢门。
“你们干什么?”
项远山冲过去拦住他们。
“滚一边去,别耽误大爷的正事儿!”
几个燕兵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