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打定了主意要把戏演真,丁小女足不出户又目不识丁,哪里能辨得出真假?待父亲丧事了了,满心感激地跟着进了周家,尽心尽力地侍奉周奎。
自打移居葑门,就一直寡居,周奎早就厌倦了,但周奎自知目的尚未达到,对丁小女不敢稍有轻慢。
如此过了半年。
这一日,周奎吃罢了晚饭,已困得不行,不觉迷糊了起来。仅一会儿的功夫,却一个愣怔又醒了过来,若有所失地打量着屋内。
屋内空荡荡的,周奎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前冷不丁地跳出丁小女来,不停地晃,晃得他直眼晕。
这个丁小女,吃上了饱饭,又有了光鲜的衣物,竟变得丰腴起来。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跟沾了晨露的含苞待放的桃花一样。
周奎的体内突然升腾起一股热气,这股热气迅速地集聚,渐渐地,似着了火,让之坐卧不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了,他越是劝自己克制,这“火”竟越炽烈,仿佛要把他烧掉。
蓦然,他心里的那道堤坝轰然而倒,没办法,这堤坝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太频繁,这一刻,它竟变得渺小脆弱起来。
他起了身,居然有点儿忐忑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害怕,但他还是悄悄地来到了丁小女的屋外。
屋里亮着灯,丁小女正专注地摇着那架她从娘家带过来的纺车。
这是她侍奉过周奎之后必修的功课,那吱吱呀呀的响声,对她来说,无疑就是绝美的仙乐“人家周员外帮了咱,咱可不能就这么白吃白喝,咱须得给人家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
此时,周奎自然不会去理会她的想法,他在莫名其妙地拿大嫂跟丁小女做着比对如果说大嫂是一只熟透了的桃子,咬上一口满嘴汁水,那么,丁小女就是一朵沾了晨露的花骨朵,不,应该就是那一滴急于滴落的晨露……
比对着,心里的那股火已然让周奎失去了耐心,他醉汉一样撞开了丁小女的屋门,却不说话,两眼只顾痴痴地盯着她。
对于他这样的表情,丁小女已不止见过一次了。丁小女业已情窦初开,焉能不懂其中的意思?她边摇着纺车,边在想“咋办呢?从了他吧,他实在太老;若是不从呢,他又对咱有恩,有恩不报难为人。唉,愁死人了!”
正想,见他又那样一副表情闯了进来,心里登时明白过来,不由得既羞又怯地望着他。
却不知她的这副模样让周奎既疼且怜,无异于在火上浇了油,瞬间炸裂开来……周奎跟疯了一样,不知死活地冲过来抱住了她,在她脸上又啃又咬。
她一愣,开始用力地推他。她越推,他的火越盛。她不过一弱女子,哪里能是豹子一样强壮的周奎的敌手?没奈何,她开始想“咱不过一孤女,还有啥可挑剔的?反正,他也已死了老婆,咱不妨从了他,既报了恩,又给了自己一个归宿。”
拿定了主意,她放弃了,任他施为起来……
“他竟真的跟豹子一样强壮!”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停了下来,仰躺到床上大口地喘着气。她暗自叹了一声,眼里已夹了泪,整个人仿佛都置于云里雾里。
“怎么,你哭了?”半晌,雾里突然飘过来一个声音,随即有一只大手在轻轻地抚着她,从脸到让她害羞的地方。
是他!她不用猜也知道,睁开了眼,但见他正边抚弄着边急切地盯着她问,一时间竟说不出是啥滋味,稍顿了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慢慢地抱紧了他,嘴里呢喃道“打今儿起,俺就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她今后就是我的人了?”周奎自问着,心里居然飘过一丝不愿——本来嘛,她不过一嫩雏,又怎么会是我的女人呢?——不过,周奎没有让这丝不愿蔓延开来,嘴上已故作幽幽地道“可不行。”
她闻言一急,推开他道“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