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着饭,信王朱由检边在想“也难怪皇兄离不了他,魏忠贤这个老东西,不仅办事是把好手,侍奉起人来,竟也能细致入微到人的心里面。
哼,纵使你再周到体贴,本王就是不吃不喝你准备下的,气绿了你的脸,你又能拿本王怎样?”
想着,信王不由自主地抬了头去验证,果然是,待要自得,耳边却突然响起了搬出皇宫前的那个晚上皇嫂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得好好隐藏自己,为什呢,这就象高手过招,敌手找不到你的死穴,打到你身上也不过隔靴止痒?”
“咱一直都在践行着这句话,所以他们才没有找咱的麻烦,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给忘了呢?”自责着,信王的目光再去寻魏忠贤,但见他顿了顿脚转身出了宫。
“必又去跟客氏这个恶婆娘密谋去了,这两个老东西凑到了一起,肚子里的那两副烂下货岂不要全变成了坏水?咱该阻止他们见面,可咱又如何阻止呢?咱压根儿就无法阻止,咱总不能追上去求他吧?”
想着,眼瞅着魏忠贤走远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见一小太监引了四个国色进来,一愣,未及发话,四个国色已跪倒在地,其中一个朱唇轻启道“启禀信王,奉老夫人想着信王登基前有千般万般的事儿要办,怕忙不出个头绪,特命我等四姐妹过来侍奉。”
“奉老夫人?不就是客氏那个老东西吗?哼,名字倒挺雅,早晚有一天咱让你雅不出来。”发着狠,又瞄了四个国色一眼,暗想“四个国色倒是清秀脱俗,声音也好听,可惜恐她们另有目的。”
快速地转着念头,猛然意识到周小娘一直在不离左右地侍奉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她,她也正看他,满眼的期待,信王心意立决,佯作不耐烦地道“弄走,快快弄走,除了王妃送的东西,一概不要。”
周小娘懂他的意思,待他们退出去之后,近前道“小娘虽学过宫礼,却毕竟没经过事,除了尽力侍奉王爷,也帮不了王爷多少,但小娘认为紧要的事须得及早定夺,《即位诏书》、皇兄葬礼的筹备、侍宦的更换,都不能再拖了。”
信王沉思着道“是,不能再拖了,《即位诏书》我已经命内阁去办了,估计快有结果了。”
“命内阁去办了?”周小娘反问了一句,见他坚定地点头,急道“时下的内阁已完全被客魏所把持,交给他们去办,无异就是交给客魏去办,《即位诏书》可是您即位的施政纲领,里面满含着朝廷上下和天下黎民的期待,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信王冷笑道“施政纲领?哼,我的施政纲领就是除掉客魏,革除弊政,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这样的纲领,我现在敢说吗?反正,我又不会按照《即位诏书》去做,就让他们去弄,弄成啥样算啥样。”
周小娘心里释然,道“都怪小娘虑事不周,千万莫影响了王爷的思考。”
信王没有接她的话,继续道“咱们跟客魏之间的关系,就象是在走钢丝,刚刚找到了一点儿平衡,就被咱们不吃他们备下的食物不接受他们送的国色弄偏了,让他们去弄《即位诏书》,正好也给他们点儿平衡的力。
皇兄葬礼的筹备,也得让魏忠贤去办,只有让这个老东西忙起来,他才能顾不得去弄些幺蛾子。还有更换侍宦、册立皇后等等这些大事都要办,还好这些都是咱即位之后的事。
不过,咱们不能把这些事孤立起来,必需要连接起来,只要连接起来,这些事或许就不再算些事,而变成了咱们跟客魏斗的工具。
唉,只可惜我的脑袋乱得跟一团麻似地,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要举行登基即位大典了,咱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连起来。”
见他说完,周小娘待要说话,已有内侍把内阁拟好的《即位诏书》送了进来。信王简略地看罢,即道“好,不错,正合吾意,着令,对内阁予以嘉奖。”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