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问道“何事?”
张浩嘿嘿一笑,把昨日勇灭木材仓库大火之事原原本本与张景宁转述了一遍。
“父亲,前几日抓了个通缉要犯得来五百两赏银,总旗便霸占,儿子没应,昨日救火之事,儿子担心又会被总旗占为己有,儿子倒是没什么,只是儿子那群兄弟用命换来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张浩诚意满满,却并未得张景宁好脸。
张景宁冷冰冰嗯了一声,回道“知道了。”
至于帮忙与否并未明说。
什么人嘛,帮不帮忙的,你好歹说一句啊!
“父亲。”张浩在后面又喊了一声。
毫无疑问,依旧并未得到他老爹的回应。
算了,爱帮不帮。
若救火真没他们什么事的话,那他就借着教朱厚照戏法的名义进宫一趟。
朱厚照他应该不会再找后账吧?
张浩正暗自苦恼之际,张景宁则是转道去了五城兵马司巡视东城指挥司。
太阳升的老高了,朱厚照才幽幽醒来。
一睁眼,一旁的刘瑾便端着水适时迎了上去,嘴中谄媚喊道“陛下,醒了?”
朱厚照接过水,漱了嘴,问道“什么时辰了?”
刘瑾接水了,依旧满脸谄媚,回道“巳时了,陛下,奉天殿朝臣还等着呢,要不让他们回去?”
“都巳时了?”朱厚照惊叹一声,懒散回道“嗯,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刘瑾应了一声,拿了朱厚照衣裳,又道“已等候这么多时了,也不差这会儿了,奴婢先伺候陛下更衣。”
刘瑾更衣之际,又道“陛下,昨个儿东直门附近的仓库着火了,那火光把宫里都照亮了”
还未说完,朱厚照便问道“张浩就在东直门吧?”
提到张浩,刘瑾脸色有些不好,却还是回道“陛下记性真好,就是在东直门,不过,张浩只负责看城门,仓库的事估计与他也没读到关系。”
朱厚照也没再回应了,好像从未聊到过一般。
给朱厚照穿好衣服,刘瑾才道“陛下,那奴婢去通知朝臣退朝。”
朱厚照也不言语,只简单摆手应了一声。
刘瑾才退出去,巡视东城指挥使郭彬便到了。
一见到朱厚照,郭彬便跪下请罪,情真意切地道“陛下,昨晚东直门仓库走水,总旗袁唯应对不当,未能及时救火,臣也撤了他职只等陛下查办。”
区区一个仓库失火,朱厚照并未在意。
郭彬话音落下,朱厚照摆摆手,道“既已扑灭,那便就这样吧。”
朱厚照不在意,郭彬却是紧接着,又道“陛下,那火是从外面烧起来的,怕是有人故意纵火。”
区区一个贼人烧毁个仓库,着实也不在朱厚照管辖范围之内。
朱厚照漫不经心的道“既是有人故意纵火,那查出凶手便是。”
郭彬有些无奈,东直门仓库失火是不算个大事,可无论烧毁多少,都是朝廷的,他作为主要负责人,自是有必要先行认个错的。
只是说了这么半天,好像并未得到皇帝的重视。
不过这样倒也好,皇帝不重视,那他的过错也便不必追究了。
“臣遵旨。”郭彬应了一声,带了几分底气,又道“臣打算让东直门小旗张浩接替原来总旗袁唯,由他查明此事。”
朱厚照刚才还提起张浩呢,听郭彬这么说,即刻反问道“张浩?”
朱厚照这么一问,郭彬心中却是咯噔一声。
坏了,莫不是陛下不喜欢张浩?
是了?前几日好像听闻张浩揍了陛下?虽说此事不太可能,但冲突肯定是有的。
陛下也是顾及脸面的。
郭彬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怎能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