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透过狙击镜看着悬浮在紫薇天照中宛如一轮大日的青墨，余言的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

如果之前青墨催动青阳龙脉，让自身的能级无限接近γ级，还算是他可以理解的范畴，毕竟这种能力他和陆璟雯都拥有，只不过开启的代价比较大而已。

但他是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位未名的强者竟然还有一段爆发，以堂而皇之的姿态在他们面前踏入了γ级的殿堂，即使能看出来对方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

不过不管余言与陆璟雯是怎么想的，对于继亚楠的异乡人副本之后再次进入“化龙形态”与“圣者姿态”叠加态的他，青墨再次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新世界。

那是一个属于波导的世界。

青墨曾经对青葵说过，当生灵的能级达到了γ级之后，他的精神力就会蜕变为波导。

波导与精神力的本质是一样的，但无论是在数量级还是在质量级上，波导与精神力都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

举个例子，精神力能在整个三维时空中进行探查，但它无法描述所有的三维时空，从视角上将自身限制。

但波导不是，虽然以γ级的能力，它也只能探查三维时空，但这种探查是高屋建瓴的，只要是存在的都能被波导所感知。

比如思想，比如爱恨情仇……

“你在恐惧。”

瞳孔中青莲在绽放，青墨无悲无喜，他看向了陆璟雯，从对方的心中感受到了对自身的某种恐惧。

“你在恐惧什么？”

负手而立，周围的五行元素依旧束缚着自身，不过自己已不再是之前对其束手无策的状态，青墨对此有充足的信心，他能够做到打破这层牢笼。

不过首先他要先挡下来自余言的攻击，说到就要做到。

我在恐惧什么？

深吸一口气，陆璟雯直视着青墨那双灼目的双眸。

“我从不怕人，‘黎黑之蛇’阁下，但恕我直言……”

“您已经不是人了。”

是的，从陆璟雯的角度看去，此刻的青墨就像是一位浑身冒着青色火焰的蜥蜴人，再加上那神秘的太阳纹身以及狰狞的魔身铠甲，青墨活脱脱就是一位从神话中走出来的……

神祗！

不过面对陆璟雯的回答，青墨却毫不惊讶，因为他知道，这是“神化”现象，即相对低等的种族对蜕变过精神力个体的天生崇拜。

实力越强，玩家的生命层次就会越来越高，而直到王座那个层次，其实已经与蔚蓝星旧时代小说中所描写的诸天神魔没什么区别了。

除了没有神职，神火，神国这些东西外，他们就是永居群星的至高。

甚至，就他这种靠着多种能力将自身硬生生推到γ级的存在，其神化性还会被削弱了一层，只有真正靠着常态力量晋升γ级后，那种宛若天神降临的姿态才会完全展现。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也只是个残缺的“神”而已。

并且也只是对于γ级的神罢了。

“是么……”

人类只是一种躯壳的模样罢了，血肉或许可以永恒，但青墨的选择是灵魂。

只要他认为自己是人类，那就足够了。

轻轻摇了摇头，此刻，青墨额头有微微的肿胀与刺痛传来，这是洛托姆对他的警示。

感受着来自千米外余言的威胁，一边继续与陆璟雯对话。

“但那只是生理上的恐惧与不认同罢了……”

“否则你们不会继续坚持了。”

如果没有一定的信心，强如余言与陆璟雯的这种强者也一定会审时度势，也会选择逃避而不是在正面继续与青墨进行对赌。

“是的，我们之间的协议依旧有效。”

秘法之源化作的魔导书在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