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没想到顾浅会维护他,刚才她还恨不得要杀他。
他也有人护着。
傅筠生低头,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角。
话出口顾浅就懊恼,人家母亲训儿子天经地义,关她什么事?
顾浅自我催眠,一切都是为了留下来!否则她干嘛吃力不讨好的帮他?
这么想着,顾浅挺直腰杆抬头,“他住院手术你都没去看他,术后刚能动你就催着他在医院留精,有你这么当妈的么?”
唐瑰气的瞪眼想说他不是我儿子,却被顾浅呵住,“别跟我说你工作忙!再忙一天二十四小时抽空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么?你要是没时间照顾他,我来!”
空气突然安静,两双眼睛瞧着霸气侧漏的顾浅。
没等唐瑰赶他们走,傅筠生先问,“你要留在酒店?”
“对!”
顾浅点头,她要缠着傅筠生将她留下。
傅筠生点了点头,为难地看向唐瑰,“我觉得还是留下吧,她怀了孕情绪跟睡眠质量都不太好,老宅、医院都试过了,还是在这里睡的香甜。”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你觉得呢?母亲。”傅筠生认真请示,绝不当出头鸟。
“等孩子生下,傅家有了继承人,就把他交给你处置,如果三年内无所出,你就不必再打理公司了”二十多年前傅鸿霖意外去世,因为她有儿子所以公司没有落入旁人手里,二十多年后因为她儿子没了,公公接回了那个女人的孩子要继承家产,电闪雷鸣的雨夜,他说的话一字一顿刻在她承受丧子之痛的心头,唐瑰至今不敢忘。
是让傅筠生的孩子继承家产,还是让傅筠生继承家产,两者她总要选一个。
唐瑰凌厉地看了眼顾浅的肚子,她不会让那个残废顶着她儿子的身份活三年。
“留下可以。”
唐瑰答应了,顾浅松了口气。
“但你们分房睡。”
唐瑰话锋一转,顾浅更开心了,她从开始就不想跟傅筠生同房。
顾浅得瑟地朝傅筠生眨了下眼这可是你妈吩咐的哦,妈宝男,你要听话。
读懂顾浅的眼神,傅筠生觉得她幼稚,扯唇轻笑,“都听妈的。”
唐瑰只是训斥了几句就离开了,毕竟傅筠生犯的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人家只是正常的跟自己的老婆在无人的电梯里亲热了一下,既不违法,也不触及道德。
瞬间偌大的会议室只剩顾浅他们两个,她一分钟都不想跟这个间歇性发|情期男人共处一室。
“去哪儿?”
顾浅从傅筠生身边经过,冷傲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却被他伸手拦住。
顾浅止步,冷漠地盯着门,说话的口吻像陌生人,“换房间。”还是忍不住想骂人,居高临下地瞥了他眼,“没听见你妈说分房睡么?下半身那么活跃,脑子怎么不好使?”
骂的这么明显,顾浅就没打算安然无恙的出去,她憋着一口气,要跟傅筠生拼命。
然傅筠生没有被激怒,他只是低头玩味地笑了笑,“分房?那你半夜可别偷摸着回来。”
谁偷摸着回来?
顾浅气的呼吸不匀,“你放心,除非你死,我绝不靠近那个房间半步。”她敏捷地抬腿朝傅筠生横着拦路的胳膊上踢去,却扑了个空,险些闪了腰,傅筠生虚情假意地扶她,“慢着点,你可就肚里这点筹码了。”
太可恶了!
气急败坏的顾浅抬手就朝他脸上打去,扬起的胳膊被捉住,看着傅筠生小人得志的嘴脸,顾浅火冒三丈地抡圆了胳膊再次出袭,结果两只胳膊都被傅筠生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