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妾室当道、白氏(2 / 6)

温氏一看女儿穿着,心头一跳,立马跪下,来个先发制人,拿着膝盖跪行到丈夫面前,凄然道“大姐儿怕是又惹了祸事生怕伯爷发罪,这才胡说一气攀咬妹妹,伯爷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就叫蕊儿认了这个不明不白的罪吧,谁叫她是个庶出的,可叫人随意糟践,我们娘两儿命苦啊……”

宋文蕊捏着帕子,泪已涟涟,也不说话,小声的啜泣着,不时偷偷瞄着夫人,好似她一大声哭出来,夫人就会掌她的嘴一般。

文远伯眼看着宠妾和爱哭得凄厉,立马起身扶起温氏和爱女,轻声安抚着,满目疼惜的说着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温氏母女不依不饶,哭得愈发可怜,拿着从前的事儿一二三的说着,“如何正经人家的太太不做,因着深情一片给您做了小”,“如何本该嫡出的孩儿,如今只能是庶出的叫人糟践”,“如何嫡长姐在外惹了祸事,每每都要往庶出的妹妹身上栽赃”云云,不断煽风点火,想着叫文远伯赶紧发了罪,好揭过着一茬。

伯夫人正要发作,宋文倩不着痕迹的拉了母亲的裙角,示意她稳住,不可着了她们的道。

文远伯越听越心疼啊,对着嫡妻嫡女就要发怒,宋文倩惨淡道“沈家儿女们还在孝期。”

文远伯张着嘴,愣住,眼神游移在长女和女次之间,一张白皙的脸生生憋成了绛红色,人家孝期自己女儿花枝招展的去听学,那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难怪沈家拿着话头递过来了!

宋文倩不理文远伯的面色如何难看,只静静的道“姨娘动不动便说什么正室妾室,嫡出庶出的,这些年父亲如何疼爱姨娘和妹妹,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瞧得见的,每每有事,姨娘便拿着做妾的事儿哭诉,可是做妾不是父亲强迫着姨娘做的,更加不是母亲强迫的,是姨娘钟情于父亲,心甘情愿的不是么?”

“还有二妹妹,要死要活的说自己庶出的如何如何,可是父亲那样疼爱着二妹妹,妹妹却总是拿着嫡庶说事,我为父亲感到心寒,这些年的宠爱,在妹妹眼里到底算什么呢?”

“今日之事,姨娘又要颠倒黑白,硬说是我惹事,父亲,您若是不信可去郑家、顾家问问,今日到底怎么回事。父亲要罚女儿,女儿无话可说,可是要罚也要给女儿个明白,这些年的栽赃,女儿、女儿也不想再受了!”

末了,宋文倩轻轻抽泣起来,抬眼看着父亲,满眼的亲近不得而怯生生的畏惧。

文远伯瞧着长女委屈可怜的模样,心下已经信了一半儿,又听她这样为自己的心意抱不平,更是听得心里头舒坦,看着长女心头一软,连连上前将宋文倩扶起来,“起来说话。”

温氏一看不对,又要哭喊,伯夫人淡淡截了话头,说道“不论今日谁惹了祸事,到底蕊姐儿这身打扮已经惹了沈家不愉了。若是沈家小门小户的便罢了,也无人敢拿来说嘴,可伯爷要知道,沈家可是国公府的门第,沈大人还是伯爷的上峰,蕊姐儿竟是这样不知礼数。”

“你也该提醒你妹妹一声才是。”虽是怪罪,口气倒是温和了不少。

伯夫人讥讽的掀了掀嘴角,道“蕊姐儿是什么脾气,倩儿能说她半句不是?回头再在人家家里一哭二闹的,活叫人家瞧了笑话!”

文远伯自己喜爱妻女娇娇弱弱些,可也晓得旁的人家未必喜欢,若是闹在别人家里,也不知会被人怎么笑话呢!便是不悦的瞪想宋文蕊,越看越觉得这身穿戴实在碍眼起来。

温氏眼瞧着怒气要往自个儿这儿来了,用力拧了自己的腰间肉一把,一下扑去文远伯的脚边,泪眼蒙蒙见是说不尽的凄苦悲凉,道“妾身是个没用的,夫人却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妾以为夫人为着咱们家里的面子,蕊姐儿不足之处总会提点一二的,是妾室无用,不叫夫人喜爱,累的蕊姐儿被人笑话……”

言下之意,是夫人故意叫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