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何能安心。既然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肯付出去的,又如何会怪罪你呢?”
长天咬了咬唇道“在白姨娘眼中姑娘是什么都不晓得的。可既然是为了叫姑娘过安心日子的,何苦这时候了又说出来呢?白累的姑娘伤心一遭。”
灼华道“她们在最后关头才告诉我,是希望我作为母亲的女儿,亲眼见证苏氏的下场,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罢。她们希望我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作为女儿,哪能连自己的杀母仇人是谁也不晓得呢?”
前世里她们眼看着自己与苏氏母女那样亲近,心头该多痛苦多着急啊!
“母亲与我有她们,当真有幸。可于她们,却是不幸。”
秋水瞪了眼长天,长天瘪瘪嘴,“奴婢失言了。”
秋水温和而意切道“不计是主仆,是亲人,还是朋友,情分这东西就是会促使人付出一切的。”
长天十分认同,她一扬头间眼眸灿灿如星光,脆生生道“秋水说的是,咱们都愿意把性命交给姑娘。”
听到她们如此说,灼华心里感到高兴,却也更加沉重,前世里她已经辜负过这样的情意一回,这一世里她该如何做才能回报一二呢?
灼华笑着摇了摇头,道“只盼着你们都能好好的。”
宋嬷嬷看惯了宫里的争斗,最怕的就是自以为的自己人背后捅一刀,防不胜防。
姑娘信任她们,她们也不负信任,样样以姑娘为先,嘴巴牢靠,为人忠诚,这样干净的誓言,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比什么都重要。
嬷嬷慈爱的看着这几个孩子,嘴角含笑道“姑娘自当平安顺当,要你们的性命做什么,都好好的才是正理儿。”
长天笑眯眯的点头,“姑娘说的是。”
秋水望着那朵微垂在茎秆尽头的粉色花苞,微微一叹,道“这事儿也怨不得姑娘,白姨娘自来不肯与姑娘亲近便是想着不让姑娘落在危险的境地中,她们事事都瞒着,姑娘又如何能探得什么出来呢!”
长天点头道“姑娘心里难受奴婢也晓得,可人已经没有了,更不能把自己在推进了死胡同里。便是为了她们,也该好好的。”
宋嬷嬷轻握着灼华的手,掌心的温度似云朵温暖柔软“她们为着郡主的仇都付出了性命,姑娘更该好好的,如今姑娘要做的不仅仅是为郡主报仇,还有她们的一并,都还给那贱人才是!如今冬生身死,连人证也无了。”有明光闪过脑海,她“嘶”了一声,锐利的眸中有亮光浮起,“既然翠屏和冬生都是为了郡主报仇,翠屏又怎么会杀了冬生呢?莫不是倚楼发现了何处蹊跷?”
秋水与长天细细一想,都觉得很有可能,“或许还有转机,也未可知啊!”
正说着,听风敲了窗台,低声道“倚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