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虽生嫩了些却胜在肯听肯学,打赏也十分大方,倒是颇得人心,想来赵氏也是下了大功夫调教的。
一路她基本无视沈焆灵的存在,可当人家委委屈屈,泪水涟涟的时候,又立马摆出长姐姿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故意曲解道“不会就好好的学,多多的问,也别怕说错了话,掉眼泪是无用的,妈妈们就在这儿,有什么只管问了学就是。”
她说的既亲切又实在,叫人听着也觉着沈煊慧说的很好,很有长姐风范。
沈焆灵暗恨不已,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你一路挡在前头,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学什么啊学,问什么啊问!可她又不能真的这样去说,如今她做戏做的比自己好,她若说什么怕是自己又得吃亏了。
只能咬碎了银牙和血吞,泪光闪烁见挤出一抹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感激笑意,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会好好学的。”
沈煊慧不搭理她丰富的内心戏码,继续自己的忙碌。
灼华全程当了蚌壳,闭嘴不语。又瞧沈焆灵一身嫣红衣裙,一对赤金流苏步摇,娇柔不已,也是贵气不已,默默一叹,还是不懂低调啊!
忙碌起来时辰总是过得十分快的,转眼便到了巳时,请来的角儿进了西跨院处,府中上下算是准备妥当!
三人去了前厅狠狠灌了一碗茶,壮胆!
老太太带着两个小得并襁褓里一个咿呀留在内院,等着客人来拜见。
烺云、灼华姐妹三人跟着严忠,则在前院招呼客人。
因为都是外放为官,没什么血亲可帮顾,而顾家、郑家、柳家因为儿女在沈家听学,儿女间相互亲近要好,是以家中都来的十分早,想着或许能帮着照看客人一二。
当然,来得更早的便是蒋楠。徐悦和周恒如今忙的厉害,无有时间来吃席面,便托了蒋楠送了礼来。
见着他进来,烺云先迎了上去,清隽的面上带了一丝暧昧的笑意,道“你来的倒是早。”
蒋楠一双蕴了江南春水的眸子亮莹莹的,白皙的面孔映着阳光的和泽微微红了起来,道“先来拜见老祖宗。”
烺云微微挑眉,嘴角飞扬,是难得的舒意爽朗。
灼华望天无语,又脸红?!
她自知自己虽有颜色,却不是顶好看的那一类,哪就能叫他见一回就脸红一回呢?
他蒋楠好歹游过山川,走过碧水,见过的美人应是不少吧?不至于啊!她不由暗想,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将礼交由沈家婢仆,蒋楠笑着问灼华,“阿宁,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烺云瞄了他一眼,眼中好笑之意渐深。
灼华眨眨眼,你是客,要做什么?
煊慧险些呛了口水,掩唇一笑,道“父亲今日不得空,男宾处只有哥哥招待,表哥若是得空不若去厅里陪着客人说说话?”
蒋楠顿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暧昧,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嗳”了一声。
见他不动,直勾勾瞧着灼华,煊慧几乎要出声来,揶揄道“这里熟,可就不送你过去了啊!”
蒋楠又瞄了灼华好几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老太太处去先拜见。
灼华“……”
蒋楠刚走,顾夫人从老太太处拜见出来,拉着灼华笑道“到底是老太太调教的,个个儿的都是极好。我瞧了一圈都是极为妥贴的。你华瑶姐姐听闻你们头一回做事,害怕你们应付不过来便早早喊了要快些过来,万一有需要咱们也可搭一把手。”
顾家和沈家都是明年任期届满,一个三月里,一个八月里,按着年资来考量,届时两家主君大约都会留京任职。
顾夫人今日听多了女儿提及灼华,便觉得此女甚有本事和手腕,想着自家女儿若能与她打好关系,将来在京里也能相互关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