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泣,“翠屏她还好吗?”
灼华替她擦了眼泪,微笑道“你放心,她已经醒了,好好养着,会好的。到时候和你一起去云南,那里山高水长,没人再会害你们了。”
“嗳!”
叫秋水送了冬生去苏氏那里,又拨了两个忠心的婆子过去看着,一来是杜绝苏氏再有机会联系外头,二来也是保护冬生,灼华担心沈焆灵会收买了丫鬟婆子去害她。
听风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正翻了墙头回来。
“跟了卓云,她去见了赵姨娘。”
灿灿阳光从屋檐打落进来,落在灼华的身上,鬓边的流苏在光线下摇曳了一串细细温柔的光晕,“真是她。”
宋嬷嬷望了眼香炉里幽幽吐出的乳白轻烟,道“怕是她不肯轻易罢手。赵氏若是想报仇,如今苏氏失势,二姑娘无人照看,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望着院外一颗枫树于风中婆娑,有零星的枫叶脱离了树枝飞扬起来,被阳光照的好似一颗颗的星子,灼华感受着花香拂面,缓缓道“把卓云捂了发卖出去。再去告诉赵氏一声儿,该收手的时候收手,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没得为了那种人再把自己和儿女都搭进去。”
听风点头,翻着墙头便又出去了。
宋嬷嬷看着灼华道“赵氏倒也聪明,可她的手腕未必比苏氏厉害,若有动作早晚会被发觉。姑娘这是为了大姑娘和三公子的前程去提醒了。”
灼华默默一叹,润玉耳坠轻轻点在面颊上,轻轻的微凉“都是可怜人。”
秋水办好了事情回院子里,瞧着灼华养着的花草上停了两只蝗虫,气的直戳小丫鬟的脑袋,“姑娘的花草叫你打理着,这好大的虫子在啃叶子,你这丫头眼睛那么大,怎瞧不见吗?”
那小丫鬟便是老太太挑进来的四个之一,叫静姝,刚提了二等。因为性子比较跳脱,宋嬷嬷便叫她去照管花草,养养性子。
静姝忙拿了鹅绒的掸子去赶蝗虫,边赶边道“咱们院子里怎么会有蝗虫,怕不是要有虫灾啊!”
“别胡说,如今是深秋要收获的时候,几只蝗虫有什么稀奇的。”秋水眉心跳了跳,却还是敲了敲她的脑袋,“赶紧赶了虫子把花草搬进屋子里去。把姑娘的花草咬坏了,可别怪我罚你米银。”
静姝扯出笑脸讨饶,吆喝了使唤小丫头一道帮忙。
天空中蝗虫零星飞舞,灼华叹息道“静姝怕是要说中了。”微顿,“去请了闵大人来一趟。”
九月里桂花一茬接一茬开的正盛,淡黄色的花朵簇簇相拥,香味远可清尘、近可浓溢,风过,簌簌如雨飘洒,当是醉人。圆月清辉之下小酌一杯,便是颇有意境的。
苏氏落败关押,沈焆灵禁足不准外出。赵氏得了警醒暂时倒也没有什么动作。
原以为是要你死我活的,结果这般轻易。却也不算轻易,毕竟付出了白氏和夏竹的性命,翠屏和她也险些废了半条命。
仇报的差不多了,灼华的日子清静了却忽觉心头空荡荡的茫然,似乎生活一下失去了动力。
沈桢亲耳听了审问苏氏,晓得儿女们在内宅里虽为主,却被一个妾室算计的那么艰难,自觉作为父亲自己是多么失职,眼下哪怕奸细案无有进展,又要为灾荒焦头烂额,却还是尽量拨出时间关心儿女。
苏氏被关押后,沈桢特意找了灼华长谈一番,除了自我批评作为父亲的不合格,也肯定了灼华的宽容和善良。
如今沈桢的后院除去育有儿女的赵氏外,还有两个无有儿女的通房,都是没什么得力外家的。没了折腾算计,沈家一下子安静的叫人不习惯。
老太太深觉苏氏算计太深,索性全府上下展开了一次人员大清洗,但凡和苏氏交往过密的奴仆、管事,发卖的发卖,打发去庄子的去庄子,总之就是要叫她再无人可利用。
沈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