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会做的就是“装傻”,或许这会子的暴怒斥责也不过一场戏而已。
不过,反正她也无事,继续破解试试,看看自己的本事如何,就当是入京前的磨炼罢。
“那日给苏氏传消息的护卫捉出来了么?”
倚楼不在,听风进了内室,换了秋水和长天出去外屋守着,回道“已经抓着了,废了功夫关着。姑娘要如何处置?”
灼华翻过一页经书,垂眸道“把人送去京里,让殿下处置。也好叫他知道,动作太多了,只会惹人厌烦。”
听风应下,没有多余半句废话。
倚楼领命而去,一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来,一切倒也顺利,无有遇到盯梢或袭击。
“主持说戒律院的长老年迈,原是打算要让慈恩接手戒律院的,是以慈恩常跟着长老讲经背律。属下带回了那份错乱经文,以及一些长老写下的佛法心得、批注。”
灼华看着桌上的书书册册,厚厚的一摞,好似压在她的眉梢上,叫她挑的有些艰难,“戒律院的教律都带回来了?”
“属下怕有遗漏,但凡和耶律梁云有关的,都拿来了。”倚楼挠挠头,又道,“奥对了,外头这两日有些乱,昨日去今日回,都有看到百姓和商铺发生冲突。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灼华心头一沉,花了那么多心思银钱上去,暴乱还是阻止不了么!
十一月二十五,灾民暴乱起,青壮携刀带棍在街道上烧伤抢夺,如同蛮子入境。
那日的天气格外的阴冷,大清早起便灰蒙蒙的,天空中仿佛笼罩了一层烟雾,到了晌午也还是如此,周遭皆是一股的压抑,叫人心理闷闷的不舒服。
灼华去到了老太太院子用午膳。
蒋楠知道她胃口不好,从外头食肆里传了好些菜肴进来,一老二少正吃着,外头却忽然喊声大震了起来,城中衙门前的暮鼓声传来,“咚咚咚”的,敲的人心头不停的往下坠。
“外头起乱了?”
这种暮鼓声前世里灼华听过许多次,每一次都带来都是战争、叛乱和死亡。
随即严厉来了保元堂,一张圆脸满是肃然,“灾民和巡城将士起了冲突,死伤不小,郑大人带了虎北营来,暂时还未压住,三司宣布北燕戒严。府上护卫防卫已经摆好,还请老太太将姑娘公子们喊到一处来,好方便护卫。”
老太太毕竟经历过风浪的,听罢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取了帕子拭了拭嘴角,才使了陈妈妈去把人都叫过来,并将在府上听学的柳扶苏和郑景瑞一同请了进来。
一直到下午附近街上的冲突才彻底压住,戒严后但凡有人不听官府禁令私自外出的,一律当了探子锁拿下狱。一时间家家户户都闭紧门扉,路上除了满地的血迹,无有半个人影。
一直到了半夜沈祯那里也没有传了消息回家,也不知道衙门处有何动静。老太太去了小佛堂念经,灼华靠在太师椅上看书,心中努力回忆着上一世里这场暴乱后来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灾民强闯各家府门大约又是在什么时候。
烺云虽面色平静,但搁在膝头紧紧攥着的手还是显示了他的担忧。
扶苏微有坐立不安,少不得要担心家中。
蒋楠倒是没什么担忧的,反正他的表兄徐悦是战神,便是遇上暴民也是完全没得问题,悄眯眯挪到了灼华身边,没话找话,没说几句就又脸红了起来。
灼华扔了本书给他,底无数遍的感慨春天里来的少年郎实在是爱脸红。
郑景瑞出身武将之家,这样的场面就算没见过,听也听多了,这会子到是挺镇定的,不停逗弄着两个格外安静的小豆丁。
煊慧和焆灵坐在一旁面色白白的发怔,柳扶苏不时分了心神轻声安慰着煊慧。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灼华差人拿了府上的腰牌去打听打听消息,尽管前世已经经历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