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灼华本想着徐悦都把话说成这样了,冯氏和五姐儿也该有自知之明了,她也能“病愈”了。
好在动作慢了一步,灼华正更衣准备出门去与老太太请安,冯氏带着沈炽华竟杀上门来了,推推搡搡的要闯进来,好在灼华院子里的仆妇都是规矩极为严整的,铜墙铁壁一般硬是将人拦住了。
然后,灼华决定继续“病着”了。
姜遥有事没事翻翻墙锻炼身体。
对于冯氏打扰灼华“养病”的目的,有长天这个耳报神通风报信的,老太太自然是晓得的,但冯氏毕竟也是国公府的太太,老太太总要给她留些颜面的,看着灼华也能应付便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看她如今都去骚扰“病人”了,也便不必客气了,然后喊了钱同知过去,啊,现在得叫钱先生了,闵长顺回了京任职,严厉去了虎北营,钱同知就被灼华请来教习沈家护卫,顶替闵长顺的位置。
老太太叫了钱先生拨了一小队护卫守着醉无音,谁都不许打扰县主修养。
冯氏恨的咬牙切齿,心中无数遍暗骂老太太偏心,嘴上到底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想争爵位继承权,千万是不能得罪老太太的。
然后灼华便关起门来悠闲自在的“养病”,十来日过去,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使了陈妈妈通知她“该好了”,否则话传进京里总是影响不好的,毕竟还未定下亲事,老是病着可不行。
灼华暗暗一叹,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来着,传的疯魔才好呢!人人都道元宜县主体弱多病,难享寿数,李彧堂堂郡王还非要娶她,落在皇帝的眼里可就内里难言了。
煊慧回门后半月,国公爷决定要带着沈家人回京了,同来的客人一同回京。
白凤仪又来寻了灼华几回,灼华一看白凤仪大有不和她一谈就不走的架势,立马决定“病愈”了。
那日里,在老太太处用了膳,灼华绕去了花园的凉亭小坐,果不其然,白凤仪没一会子就寻了过去。
灼华眯着眼远远打量着缓缓走近的少女,鹅黄色的上裳,称的面色莹白娇嫩,素白下裙上以淡粉色的丝线绣了盛开的牡丹花,光线下光华熠熠,雅致贵气。
挽了流仙髻,簪一对流苏金簪,行步间摇曳风流。一双桃花眼总是水盈盈的,唇瓣轻点口脂,加上一副病弱的可怜样貌,总是叫人心中生怜,对她不设防备,又有谁会想到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十四的年纪,倾城的颜色。
从前她满心李彧,真是没有用心观察身边的人,这会子她倒是可以理解李彧为何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她这个嫡妻了,她的颜色差了人家何止一星半点啊!
白凤仪是牡丹倾国,芬芳贵气。她不过是指尖一朵白梅,清淡如水,连香气都几不可闻。
灼华嘴角轻轻弯起弧度,温柔而浅淡,“天气热,表姐怎的没有午歇?”
白凤仪笑吟吟的跨进凉亭,微微撩起裙摆在灼华身边坐下,细细瞧了灼华的面色,说道“妹妹今日气色好些了。忽的病了,急坏了外祖母呢,想来是为着三表姐的婚事劳累了。”捻着帕子掩唇一笑,不好意思的又道,“妹妹是知道我的,打小的不爱歇午觉。”
沈煊慧,在国公府排行第三。
灼华身子微微后仰靠着亭柱,浅声说道“都是祖母操持的,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罢了。”
“妹妹为国牺牲颇多,陛下在朝上多番夸赞,赞沈家为国之肱骨,赞妹妹有将帅之风呢!如今啊,京中女子多以妹妹为榜样呢!”白凤仪眸光闪闪发亮,语调轻快微扬,仿佛颇为敬佩的样子,顿了顿,话头微转,又问道,“殿下来北燕前特去太医署要了好些补身子的药材,妹妹可有用了?”
手肘支在围栏上,素白手指微曲撑着下颚,开始了么?灼华笑了笑,轻道“殿下关怀,可盛老先生嘱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