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多时的。”
皇帝问道“耶律恒重若出战,县主可有应战之良策?”
灼华开始怀疑,皇帝是不是不信守住北燕又她一份心思,这是在试探她?手指无意识的磨砂着,细想了想,说道“军车铁骑打头,步军居中,攻城器械居其后,从正面进攻。”
“我军直奔辽之城下?”屏风后传出一声铿锵,一高大魁梧身影走出,正是左都督洪文亮,他面色肃正,似乎对灼华的计策不大赞同,道“若是辽军全面迎战,虚以主军,而两侧合围以精兵重将,我军哪怕铁骑勇猛,也将危矣。县主须知,我军长途奔袭,体力有耗损,即刻开战乃是用兵之大忌。”
“非也,兵法云,兵不厌诈。我军主动约战,扰乱敌军思绪,正好引其入套。狼入羊群,美哉。”灼华起身行礼,继而问道,“我军主动出击,若洪大人为辽军主帅,该当何想?”
洪文亮负手沉思,似在细想敌军之兵力和战力,半晌后道“以我对耶律之了解,及对兵书之理解,县主此举是想引出主力出战。辽军应战,必会空虚主军,两侧伏重兵,诱敌深入后,两侧合围,游骑断尾。”顿了顿,他问,“届时困境,县主该当如何?”
“左都督所言甚是。而我们还有兀良哈的铁骑,使其五里外压阵,此乃我军真正主力,前后夹击,断辽退路。前军对辽虚阵,定能拿下大辽半月关下盛运郡、朝阳郡,更是切断援军。”灼华的说的十分自信,全然跟得上洪文亮的提问,棕色的眸子在应对间耀起灼灼的明光,“兀良哈铁骑杀出,此时辽军定会分兵应战,我军前军即刻回师,正好与辽军成正面决战,此刻辽军便是被动迎敌了。近身战,哪怕辽人凶猛,我军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沾不到便宜。”
洪文亮听罢,颇为震惊,便是他麾下大将也未必能出如此良策,这小小女儿家竟有这般胆识和见地,的确令人惊叹。原以为北燕之战中,她的功劳会有夸大,如今看来,或许还是说的轻了。
思量几许,他却又道“兀良哈为县主算计,损失半数兵力,如何肯再为大周而战?”
灼华看向皇帝,浅色的眸子里蓄着笑意,满是狡黠,“国有大战,陛下体恤百姓,必会裁撤宫人,那么多娇嫩宫娥,也有个好去处了。有了妻子,就会有孩子,有了孩子,便会有军队。生生不息。”笑了笑,挑眉又道,“如何是为元宜算计的,此乃兀良哈臣民心之所盼。”
皇帝先是无言,面无表情,继而朗朗一笑,与洪文亮道“洪卿,服否?”
“文亮拜服。”洪文亮不住的打量灼华,“怪道我家夫人对县主念念不忘。”
灼华“……”
洪文亮说道“真该叫公孙大人一道来听听。”
“左都督岂知下官未至。”
右侧小室内又走出一文士,面貌平凡,眼神却是十分明亮,一把山羊长须与国公爷的颇有几分相似,身板略痩,一身宽袍倒是有几分魏晋仕子的潇洒之气,正是兵部右侍郎公孙忠是也。
灼华“……”
她又不是新晋小官忽然闪烁光芒,重用之前需得考研是否有真才实学,用得着皇帝亲自上阵又带心腹一并的,探她是否腹中有墨水么?
难不成她无有良策谋略,还要收回县主之位不成?
冬日的风徐徐吹进殿中,堆雪轻纱缓缓扬起,似水蕴漾,问我何知?前世所赐。
前世皇帝决意征战北辽,便是洪文亮为主将。那一战耗时一年半,依旧打不下北辽之半月关,双方虚耗不下,最后李彧奉命监军作最后一战,她随之出征。那一战的计谋之大概便是她所出,后经公孙忠加以详细,再付诸实战。
那时带出去的三十万大军只剩十八万,亦可险胜,若是此番兵力足够时一举攻打,该能大胜矣。
灼华之策皇帝与两位大臣觉得颇为有用,继而需要关起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