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说道“那不是县主的帕子么!”
那声儿不大,却正好屋中人都听得到,一时间,众夫人神情都精彩了起来。
何夫人瞟了眼屏风里头的定国公夫人,对冯夫人道“冯夫人,国公夫人面前莫要胡言!”顿了顿,“我记着,你们冯家和定国公府还是姻亲呢!沈五太太是你家三姑奶奶吧?”
冯夫人皱了皱鼻子,似乎颇为瞧不上的样子,“可不是,唉,可怜了我那外甥女,叫那、那谁给连累了,以后可要怎么说亲哟!”
礼部侍郎家的韦夫人便是瞧不上这种人,但凡有人遭个什么,就忙着去踩一脚,斜了冯夫人一眼,不阴不阳的嗤笑了一声,道“敢辱骂县主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子就不要把盆往旁人身上扣了,一码是一码。”
“你胡说什么!”冯夫人跳了起来。
韦夫人却也是不怕她的,淡淡然一句,“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何夫人忙做了和事佬,左右的安抚,一片拳拳热心,“韦夫人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一码归一码。你家外甥女是才女,还怕寻不着好亲事儿么!”
冯夫人哼了一声,“到底如今瞎勾搭的,不是我那外甥女。”
蒋大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老太太,又望了望冯夫人,沉声道“我记着县主回京以后,统共出门了三回,也便是今日冯夫人才见着县主吧?怎么冯夫人那么清楚的知道这帕子就是县主的?”
冯夫人扶了扶鬓边的金簪,眼梢飞扬道“她不是被泼了汤水么,擦的时候瞧见的。”顿了顿,嘴角闪过一抹及不可查的笑意,又补了一句,“紫色的兰花,京中姑娘似乎也没人绣过这颜色的兰花。”
蒋大夫人看向老太太,却见老太太嘴角掀了掀,异常讽刺。蒋大夫人细细一回想,当时似乎就老太太手中拿了一方帕子,绣的是白梅,顿时了然。
何夫人惊讶的“啊”了一声,目光又往里头瞟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冯夫人推了她一下,“怎么了?有话就说呗!”
何夫人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被几番催促才幽幽道“方才席上似乎秦、秦王殿下身上,似乎就有一块紫色兰花的帕子……”
“难怪方才一群贵胄公子围着秦王取笑,殿下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原始如此!”
“我记得秦王殿下席面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些醉意,便先离席了,该不会……”
“你是说秦王殿下和县主……”
语言的艺术,有时候不说尽了的,总要比说尽了的更为精彩,因为足够所有人自己发挥想象,词汇自由填充。
这下子,众人已经不是惊讶了,也不是震惊了,而是目瞪口呆了!三殿下这是在撬六皇子的墙角呢!若是县主嫁了秦王,沈家和云南礼王府的立场可就难说了。
“县主还送了帕子给秦王殿下,那么说来,二人是两情相悦了?”
“再多借口也是掩饰不了她婚前失贞的事实。”冯夫人哼笑了一声,无视屏风后头老太太的眼神,“话说,娉为妻,偷为妾,县主这是自甘堕落,情愿做妾呢!”
看到此处,蒋大夫人和老太太也算全明白,就是一群人做了圈套想算计灼华、算计定国公府呢!
待灼华幽幽醒来时,就听到屋外吵嚷的厉害。
昏迷之前的记忆忽的撞回脑中,灼华顿感背后冒起冷汗,她猛的做起来,却发现自己还是无甚有力,又跌了回去。头痛欲裂,灼华掀了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还在,稍稍松了口气,可又发现这衣裳是干净的,心头又提了起来,怎么回事?!
莫非事情出了岔子?
“醒了?”
屋里忽的响起一记男音,灼华一听,颇为熟悉,抬眼一瞧,只见那人修眉俊目,肤若润玉,温润清雅,微薄的唇瓣微微扬起,嘴角噙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