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通,为何她们在屋子里这般吵嚷,秦王和沈炽华却依旧睡得沉,待喂了水下去才醒过来。
太医的任务完成,便告退了,在宫中伺候几十年了,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好奇的,不过是谁又算计了谁呗,老人家情愿回席上再多吃几杯酒去。
李郯看着灼华,舒然一叹,神色里是郁郁青青的温和顾盼,柔声道“还好你换了屋子,否则可不就要着了人家的道了!”
秦王的神色微微一变,目色流转在沈炽华和灼华面上。
前者一脸怨恨,后者则是一脸淡淡。
竟能躲过他的护卫,布置了这一切,沈灼华倒是有些本事。
护卫?
秦王一惊,眸中闪过寒光,从他进了小憩处开始就没有护卫出现,原以为是计划一切顺利,如今看来,或许已经被沈灼华的人解决了!
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病歪歪的县主,好手段啊!
“这心思,也忒阴险了些……”
老太太至始至终少有说话,但毕竟是老姜,在场所有人的眼神、表情无一不落在她的眼中。
瞧着灼华神色笃定,她是高兴的,可再看五房母女联合着外人算计灼华,心中又升起愤怒。
“还有什么可说的?”蒋楠睇眼盯着跪伏在地上的秋鹿,青砖石的裂纹落在眼底,使得那双自来春水温柔的眼有了裂冰的冷怒“何人叫你陷害县主的?快说!快说!”
秋鹿依旧颤抖到无法成言了,她虽跪伏在地上,但惊恐之下眼神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往恐惧的来源瞟去,旁人或许角度问题无有在意,但老太太、蒋大夫人、宋文倩、李彧、李郯、韦夫人甚至沈炽华和秦王,都瞧了出了端倪。
她在瞟秦王!
秦王自然也察觉到了,微微一皱眉,成事不足!
何夫人忽然上前,推了秋鹿一把,叱道“你这丫头真真是可恶,竟敢陷害县主,便该千刀万剐才是!”
秋鹿不敢说话,只是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陷害?她自己都说,与县主无冤无仇的,陷害县主做什么?”李郯嗤笑的扬了扬眉“何夫人,可真是哪哪都有你呢!”
何夫人似听不懂李郯话中的讽刺,优雅的拍了拍裙衫,晃动的衣袖在半空翩跹如蝶,淡淡含笑道“公主说的什么话,臣妾只是瞧不惯这种吃里扒外的贱奴而已。”
蒋大夫人冷着面,睇了眼伏在地上的秋鹿,精厉的双眸怒意难掩,自问自己整顿蒋家自来严整,竟不想叛徒就处在自己的身边“说清楚,为何陷害县主?此香炉又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说的清清楚楚,否则便将你一卷破席丢去乱葬岗,家里全部发卖西北!”
秋鹿抬眼看过几张面孔,皆是警告的眼神,她是知道的,若是说了不该说的,牵扯了不该牵扯的人,她必死无疑,家中怕是不止发卖西北,而是无有活路了。
明明是冬日了,却生生沁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湿黏黏的刺刺的裹挟在身上,几乎要勒断他的呼吸,眼里的血丝随着眼珠僵硬的转动,格外可怖,抬头便叫道“是沈五姑娘叫我做的!她叫我在屋里点的香,然后引了县主到这个屋子来。”
“她叫你引了县主来做什么?”蒋大夫人看了沈炽华一眼,有一闪而逝的厌恶睇眼底划过,面上依然维持着大家宗妇的威严与平和,垂眸凌厉抛出疑问“半日醉要睡足半日才醒,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外面?县主明明已经换了屋子,你清醒后难道没发现县主已经不在屋子里么?”
秋鹿满面苍白,整个人宛若深秋枝头的枯叶,挣扎着不远被风垂落,却又明白的知道枝丫已经舍弃了它,它终将落地为泥,“奴婢服了解药,大约一刻钟就会醒。奴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另一间屋子里了,以为、以为是事情顺利,是五姑娘的人把我搬出来的,所以没有再回这间屋子做确认。沈五姑娘说过的,她的人会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