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注定了只能留在诡谲风云之中挣扎。
缓缓扬了抹温婉的笑意,披起了一件叫做“情”的羊皮羔子,循循引着对面的薄情之人“殿下说,心悦于我,可是真心?”
李彧微微一怔,不意她会主动提及此事,看着她的双眸中是缱绻情意,点头道“自然是真心的。”
“哦?”灼华看到了那所谓情意的背后躲藏着狡猾的精明和算计,她微扬的慵懒语调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若有人要害我呢?你会给我报仇么?”
李彧似乎沉溺在她的笑意里,然而眸子还是那么的晶亮“不会的,我不会叫人害了你的。”
“不会?”听他说的情深,灼华轻轻一笑,提起了炉上的药罐子,高高的拎在手中,缓缓泄进一只雕刻精致的莲花纹白玉盅内,透着杯壁泛起淡淡的粉红色,热气袅袅娉婷,汤汁稍稍溅了出来,细碎的落在案上,带着微弱的反光,“香么?”
李彧应了一声“恩。”
灼华掏出帕子认真的擦拭这白玉盅上的水渍,触感滚烫,烫红了她的指尖,盖上了盖子,缓缓推到李彧的面前。莹莹然笑着,温柔似水,又似春光优柔的迷离。
李彧接了白玉盅,去揭盖子,灼华伸手压住他的手背,幽幽道“这盅甜汤给白姐姐的,不是给殿下的。”
温热的触感覆在皮肤上,李彧反手去握,而那只纤白的玉手一抽,他握了个空,心尖一紧,失落攀爬而上。
灼华笑意悠长,缓缓道“这道甜汤,从洗刷到挑选煤块,从材料到蜜糖,再到入盅,都是我一手办下来的。”
李彧细细一嗅“汤色清澈,香气清甜。阿宁有心了。”
“有心?”灿然一笑,灼华微微一倾身倚着隐几,鬓边垂下的红玉髓流苏轻轻摇曳了宛然流光,愈发衬得素白清丽的面孔娇柔妩媚“当然有心了。殿下这道甜汤叫什么名字么?”
李彧望着她,不由含了笑意“叫什么?”
“它做,诛心!”安静的微笑,如同翩然的蝴蝶无声息的伫立在花瓣之尖,灼华抬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流苏,落在指尖是微凉的触感,“以上好红花煮的,蜜糖是陛下赏的,顶好的甘肃天水蜜。”
所有的绵绵情意凝结在李彧的面上,覆在白玉盅上的手一缩,似被烫的不轻,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张笑意柔软的面孔,“阿宁这是何意?”
灼华看着他,神色惶惶然带了几分悲伤,伏在隐几上,消瘦的面颊枕在臂上,哀然道“殿下,别与我装糊涂,别说你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给我下红花。想利用我,却不忘算计我。”轻轻一泣,“到底,我在你们眼里算什么亲人呢?算起来姑母同父亲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今日居然为了个庶出妹妹的女儿,要害我一生!”
李彧一急,忙道“我并不知情。”
事实上,他也是在最后的关头才隐约猜到几分,只是觉得若是能成,他便可以顺利娶她进门,可没成,自有郭氏去背这个锅,无有必要追究生母到底做了生母,怎料,她竟什么都知道。
灼华并不看他,只凝了一泊神魂悲凉的面色望着那盅汤水“你既说心悦于我,不该为我报仇么?”
李彧微微抿了抿唇,小心道“可、你并未受到伤害,便原谅一次吧!”
灼华柔弱的神色一敛,冷笑道“若我被害了,便是我活该了,是么?没有受到伤害,我就该自认了倒霉么?殿下怕不是忘了我方才说的话,害了我的朋友,我也是要讨回公道的,恒哥替我受了罪,可不能白受了。”
李彧的眉心赞起自然的悲呛与为难“可她……”
灼华浅眸扫过去,只剩冰冷“你不帮我!”
李彧摇头“自然不是,可……”
灼华抬手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若有,便是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她缓缓起身来到他的身侧跪坐下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