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嘴角,淑妃抬手抚了抚扑了脂粉的面颊,细滑的触感叫人决计猜不出她的年纪,维持着平淡的语调问道“公主说的是,皇后娘娘自有神佛庇佑,自是没什么妖邪鬼祟可侵犯的。只是不知公主今日来找嫔妾有何要事?”
“哦,看来淑妃还不知道。”李郯装模作样的叹了叹,“听说孙清和郭伦正算计着,把郡主也拖进此番案子里,唉,看来,定国公府这次是要和魏国公府去阴曹地府做亲家了。”
淑妃眉心一跳,定了神色道“郡主那般聪慧,总会有办法脱身的。”
“大概吧!”李郯慢条斯理暼了她一眼,无所谓的笑了笑,幽幽道“郡主倒台,姓沈的也不知能有几个能独善其身的。”
淑妃眸色一沉,星火转瞬即逝,她等着沈灼华来求她,换她一个承诺,让她尽全力帮六殿下上位,没想到她倒是够狠的,把自己搭进去,逼着她自己出手。
倒是小瞧了这个病歪歪的侄女了!
轻移莲步,淑妃站在门口,沉浸在阳光里,温婉一笑,掷地道“嫔妾原也只是小风寒,吃了汤药,睡了一觉,这会子倒是松泛了些。”
李郯没有接话,不过淡淡一笑。
果然了,灼华说的不错,这种人果然不能给好脸色。
一日功夫过得飞快。
宫里有了淑妃的帮助,王宛妃身边最重要的几个宫人被迅速扣上“私通、偷窃”等罪名,锁拿进了慎刑司。
哪怕对方的手在慎刑司有着权利,到底淑妃在后宫中这二十年也不是白混的,一记手腕,便让对方的人永远闭上了嘴,至此,姜遥进慎刑司便不再艰难。
慎刑司的嬷嬷和三司的郎官比起来,没有那么高的地位,却是比他们更懂得如何叫人生不如死,刑具不必粗野唬人,也不用割肉放血,有时候一根绣花针,便叫人肝胆俱裂了。
姜遥想问谁、问什么,告诉了审问嬷嬷,大抵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答案了。
皇后虽禁足,但人脉却还是在的,联手了淑妃、庆妃的人,把慎刑司把控的滴水不漏,旁人打听起来,也只得到几句“嘴硬,还不吐口”“有奇怪之处,还在仔细审问”的话。
话说的模棱两可,不叫人一点都打探不到,又不叫人一下听出所以然。
转眼入了夜。
雪白灵气的信鸽带着使命,打从镇抚司的内院飞了出去,扑腾着朝着东北方而去,然后立马有鬼魅般的身影迅速的追上。
人与鸽子离开后约莫一个时辰,一只鸟雀跃上枝头,脚上缠着一只小竹筒,跳跃了几下,甩了甩腿,拍着翅膀从内院的某个屋前飞了出去,瞬间,便又黑影跟上,一同没入黑夜之中。
消息放出之后,那人安然入睡,凌晨时分又随同赵元若等人出城去办案。
而一行人刚出了成没多久,他便迅速被团团围住,赵元若等人如黑白无常般,阴冷的盯着他。
他想逃,可伸手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三招,便被彻底制伏,锁拿入了秘密之处审问。
案子到了第三日。
辰时初,“锦上天阁”的掌柜揣着“货”,偷偷摸摸的到了东华街的牌楼下,装作不小心没站稳的样子,整个人摔了出去,将怀中的物件儿好巧不巧的丢进了井中。
过路行人中,有那古道热肠的汉子,“扑通”一下扎进了井中,寻摸了半日,却说下水什么都没有。
掌柜的吓的腿脚发软,连声“有劳”都没来得及给,见鬼了似的就跑了!
汉子似乎觉得奇怪的,明明见着东西下去的,怎么就不见了呢?于是,又潜入水中摸索了好半日,才发现原来井下是有机关的,大抵东西已经从这个机关被取走了。
攀着吊水桶的绳子上了去,汉子一路七拐八绕的靠近了定国公府,亲眼看着沈灼华从府中出来,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