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孩童的纯澈,道“该说,缘分始于当日么!”
灼华啐他一声,“起来啦,一身汗味。”
徐悦拎着玉佩瞧着,才发现底下坠了同心结,立时笑弯了一双春水的眸子“永结同心?”
“好好收着,可别掉了。”灼华拧了拧他的耳朵,学了一副悍妇神色,眯眼道“不许送了旁人去,不然,非揭了你的皮。”
徐大人瞧着她许久,却是朝外头喊了一声“备水!”
这时候不该说些肉麻的话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徐夫人不可思议的眨眨眼,赶紧下榻走人,“我、我洗过了。”
秋水笑眯眯的进门,“世子爷回来前刚备下了。”
“我身上脏,抱了这么会儿也该沾了汗味了,再洗一回。”徐大人一把抱起要跑的妻子就往净房走,朗朗一笑,回头同秋水道“赏你一个大西瓜,去吧!”
“谢姑爷!”秋水对主子求救的眼神表示无能为力,然后贴心的把净房和内室的门都关上了。
“你自己洗!我、我那个还在!”
“昨夜我可瞧过了也摸过了,已经结束了!”
“你闭嘴!你流氓呀!”
“都脱光了,夫人要站在那儿看我洗?”
“混蛋!哎呀,不要乱咬啦!不是、你别咬那里……不要进来那么快,疼……”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适应……”
然后,便是一阵又一阵汹涌翻腾的水声,偶夹杂几声低吟和粗喘泄了出来。
守在外头的姑娘们仰头望着半明半暗的天际,“……”我什么都没听到!
夜里,徐悦说起秋季围猎的事,“三年未有围猎,滁州上半年已经开始被准备,猎物早已经放进。这一回陛下的意思是,要带了百官一同前往滁州琅琊山的。”
江南之地,不比边陲野兽众多,一般皇帝要围猎,便是提前将山围起来,放进猎物,让他们提前适应,保持最鲜活、最野性的生命力。
“百官住到一处,人员混杂,最是容易出事,真是不想去。”灼华推了推他锁紧的手臂,想要退开些,“热。”
“小坏蛋,不许走。”明明胸膛都箍出汗了,徐悦还是不肯放手,一拉,索性将妻子拽到了身上伏着,“李怀安静太久了,不计去不去他总有算计等着。难得能出京,到时候姜遥他们肯定会去,若是不在一处,出了什么事怕也是没办法照应得了。”
“真是懒得搭理他,烦人的很!”灼华的脑袋贴着他胸膛,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也不知是不是他常年点着旃檀的缘故,光着的时候也是一股淡淡的旃檀气息,又热又安心,“可总是这样被盯着也是不舒服。”
带着薄茧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徐悦轻道“朝上总要顾着北辽皇室的颜面,除非他弑君夺位,皇帝总不会废了他的。”
背上汗津津的,被他粗糙的掌心磨砂着,痒痒的,忍不住的扭了一下,然后灼华便感觉到他的亢奋,立马伏了回去不敢再动,实在没有体力再被折腾一回了,“听说北辽公主快要临盆了。或许,可以让那含山老道士再帮一回忙。”
“恩?”徐悦想了想,大抵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个好主意。”
九月二十八卯时一刻,皇帝的仪仗开拔。
五百禁军开阵,高举鲜艳的旌旗,一路飘扬。
这一回,皇后要坐镇京都,皇帝只带了应贵妃、沈淑妃和柳庆妃三位妃子。皇子公主倒是都去了。
百官随行,自也带了家眷和侍从,再加上宫女、太监、太医,以及神机营一千,三千的禁军,一路浩浩荡荡。
徐家的车架在队伍的靠前处。
一路官道,倒也不颠簸,因为起的早,灼华还困着,躺在丈夫的腿上又补了会儿觉,只是耳边铁蹄噔噔,马嘶不止,实在吵得很,不过小半时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