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饱么?”
“……”灼华“我那里实在没办法养了,留着怕是迟早要成了李郯的架上肉,试一试吧,说不定它能活的很好呢!”
徐悦坐在镇抚司盯着那头猪,又盯着温胥,神色沉沉“……”为什么找了温胥不找他?
温胥被上司在教武场狠狠练了三日,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专盯他不盯别人,然后很无辜的问了一句我做错啥了?
徐大人手中的长枪干净利索打在温胥的大腿上,疏朗悠哉的表示我这是赏识你。
温胥“……”
北辽公主于十一月初诞下秦王长子。
众皇子虽也曾有儿子,可皇家的孩子难将养,没有活过两岁就都夭折了,如今这个秦王长子也是陛下唯一的皇孙。
含山道人给皇孙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此子命格贵之以及,往前了算也就秦始皇有这样的命格。
百官纷纷恭贺皇帝,李家皇朝要统一天下了。
皇帝却并不高兴。
他尚未有立储之心,冒出个能一统天下的孙子意味着什么?百官是否会“顺应天意”投靠了长子,从此眼中只有统一天下的皇孙之父,而没有天下人的君父?
有体察圣意的老臣适时提出——就藩!
于是,李怀在长子满月后被盯着上路前往崇州,而皇孙却被留在了皇帝身边养着。
崇州四周都是什么地方?
北燕、幽州、荆州,全是皇帝的人和敌人的人。
更重要的是,崇州地处内陆,不靠边陲不靠沿海,驻军不过一万二,他就是想造反也得好好掂量了实力。
同出京就藩的还有两个不得宠的皇子,一个去了平川,一个去了宛州。
转眼便是冬月底了,屋子里都冷了起来,灼华不爱烧炭,夜里习惯了窝在徐悦怀里也不习惯地龙的闷热,便终日拢着个汤婆子在手里。
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灼华一直腹痛,隐隐作痛,不是很厉害,却十分磨人。
宋嬷嬷瞧着她神色疲累,老是捂着小腹,有些担忧,“姑娘腹痛还未好转么?”
灼华摇头,乏力的瞪着承尘“没事,过两日应该就好了。”
宋嬷嬷拧着眉,“还是叫了胡大夫来看一看吧,身子不适可不能拖。”
又拖两日,痛感还是没有消失,灼华心下也有些吃不准了,便叫了胡大夫来看。
隔着层层幔帐,胡大夫细细给他切了脉,却道“稍有些伤风的意思,其他并未有何不妥。”
“可郡主一直隐隐腹痛,都有六七日了。”宋嬷嬷十分担忧,“会不会是什么毒的?”
胡大夫“嘶”了一声,赶紧又切了一遍,摇头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宋嬷嬷稍稍松了口气“那是否能开些止痛的汤药?”
胡大夫摆手道“是药三分毒。郡主这一年多来脉象有所好转,平实了很多,能不吃就不吃吧!伤风还不算严重,多吃些热水发发汗,也就好了。”
就这样又痛了几日,待月信来了,竟也好了。
这算什么,提前先痛了?
太夫人得知鹤云居请了大夫,悄悄问了什么情况,得知并不是有孕,稍稍有些失望。又听胡大夫说灼华的脉象稳健起来,又高兴起来。
只要身子健壮了,孩子总会有的。
今年的初雪来的晚一些,腊月初二才飘飘扬扬的下了起来。
从太夫人处晨定出来,看着满天的大雪,邵氏追着喊了两人快些回去添衣。
灼华与萧氏相视一笑,去年的这时候她可是被邵氏好一顿折腾,哪想今年却追着来关怀了。
两人齐齐一福身,宛然温顺,“是,母亲。”
邵氏看着两个儿媳那般和睦,忽忽觉得那鹅毛大雪也是十分的美好。
难得雪色,灼华倒也不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