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是寻常诰命夫人,邵家的人来了若是不善,也用不着与他们论什么辈分,见着您她们还得跪拜请安了。”拍了拍她的手,“万事有世子和太夫人,娘娘安心就是。”
灼华叹道“徐悦和祖母我倒是不担心,只怕她们去逼着母亲,她耳根子软,又是邵家人,总会想着给邵家出点力的。”
宋嬷嬷笑问“阿宁紧张了?”
灼华看向宋嬷嬷,宛然一笑,“我不是什么纠结的人,从前不在乎他纳不纳妾的是因为不那么在意,可我如今晓得我是在意的,自然是不能让人把他抢走的。”
宋嬷嬷笑起来,慈爱道“阿宁有此心,世子定是跑不了的。”
睡到半夜,外头又热闹了起来,大抵是子时了。
灼华翻了个身,把脑袋闷进了被子里。
一阵悉悉索索,有人在拉她的被子,灼华睡的迷糊,拽的死紧,“别吵……”
被子外头安静了,脚边又开始窸窸窣窣的,一阵寒凉,被子被掀开了,被扰了睡眠,灼华气恼的踢了一脚,可脚丫子却被捉住了。
她惊了一下,侧头看,徐悦果然不在身边了,“徐悦,你做什么呀……”
徐悦的脑袋从她心口冒了出来,在她耳边细细亲吻起来,“伺候你。”
又来!
这是一只不正经的帝王蟹,上错了高速,警告!
因为是新年,内室里点了大红烛火,热烈的燃烧着,光亮透过雾青色的幔帐透了进来,隐约又恍惚,他在动,被子里的靡香和粗喘的呼吸从心口的被子里一阵阵的冲出来,扑在面上,撩起一片滚烫。
含蓄含蓄在含蓄,这是一只含蓄的帝王蟹。
在她快意之后,又一路吻回去。
浓浓靡香在她的唇边,任凭丈夫亲吻也不晓得该怎么回应了,纤白的素手羞的不知该摆在何处。
徐悦侧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与她鼻点着鼻,嘴里又开始不正经。
灼华面上火烧似的,撇过头,不理他。
“不知羞!”
他便不知羞的又问。
还问!还问!灼华踢了他一脚,简直要把脸埋倒枕头里了。
他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小腹,“有没有痛?”
她不答,他就没完的问。
素手一掌糊到他的脸上,“没、没有啦!”
“看在我伺候的那么卖力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抱着她摇晃了一下,“卿卿,我知道错了。往后定不会如此。”
灼华去拎他耳朵,哼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吃醉了等我去问,是不是?”
“我想叫你晓得我醋了。”徐悦倒也不否认,“可是不吃醉了,我难为情。”
“你还会难为情?”灼华嗤他,“你、你不要脸!”
“伺候夫人怎说是不要脸了。”徐悦啄了她一下,长长叹了一声,缓缓道,“他是你的表兄,青梅竹马,如今又为救你豁出了性命,我心中免不得要去忌惮,我怕他把你抢走了。”
灼华骂道“那你瞧见了,也不见你来抢回去啊!你就由着他抱我么?”
他闷闷道“其实,我看见你立马就推开他了。”
“那你还醋什么?”
脸色落着若明若暗的光影里,有些飘浮不定的恍惚,他的语调轻的如夏日晴天天际稀疏的浮云,“你总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念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否心底有他。”
灼华有些心虚,怯怯的暼他一眼“有、有么?”
他的声音有些紧,唇瓣间似有似无的叹息,似傍晚伶仃的昏黄烟色“曾有数次。”
灼华更心虚了,让丈夫听到自己念旁的男人的名字,大抵很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吧?
想了想,她又气壮起来,“那你可有问我什么了?”
他嘴角的弧度似被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