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了快西瓜送到他嘴边,“你白日里要上衙办差,我夜里多动静,扰的你也不好睡。”
徐悦吃了她递来的西瓜,叹了一声,在她身侧坐下,“你不在我身边,我反倒要担心。”
灼华挨着他的胸膛,反手圈了圈他的脖子“那你就陪我睡这里好了,下午歇了一觉,没有你的味道我也睡不好。”
用了晚膳,趁着星光灿烂,叫人挪了张软塌,两人坐在院子里吹凉,月华如流轻轻倾落在身上,徐悦一身柳青色的直裰上也似浸染了一层光晕,朦胧的柔软的,也极是俊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闲适惬意。
宋嬷嬷忽然来报,说是姜柔忽然病重了起来,太医院的人已经治了三日了却也不见好转,如今已是昏睡不醒了,想请老先生去瞧一瞧。
灼华是知道的,她产期将至,若是不到要紧关头李郯也不会想着来请阿翁,便也不做犹豫,赶紧让人去请。
人走了,灼华却越发的坐立难安了,“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徐悦神色如常,“姜柔的乳娘得了痘症,染给了姜柔,原发现的早以为没事的,大抵是孩子太小了,所以治起来难了些。”
灼华心中生疑,“姜柔的乳娘是乃子府出来的,是朝廷采选的,吃喝用度都是极为严苛,进了礼王府也是专人伺候着,寻常也不与旁人接触,如何会无缘无故染上痘症?”顿了顿,“你那日忽然早回来,是不是外头发生什么了?”
徐悦晓得是瞒不住了,但也不打算告诉她太多,只道“外头是有些算计,都平复了,大家都没事。姜柔的痘症只是凑巧了而已,如今阿翁去了,想来很快就能痊愈的。”微微一顿,吻了她的眉心,“若真有事,你瞧我还有这个闲心日日那么早下了衙回来陪你说话么?”
灼华眼瞧着是问不出什么了,转念一想也是,她如今这个状态便是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能做的不过是祈祷小姜柔赶紧好起来。
夜里虫鸣不断。
睡下没多久灼华就被一阵温热惊醒,她以为自己是失禁了,但细细一感受,小腹发紧,隐约有阵阵痛感,很明显不是要小解的样子,脑中轰了轰,这是羊水破了呀!
心跳有些失序,害怕又兴奋
她们的孩子就要来了!
抬手推了推徐悦。
妻子临近产期,徐悦越发机警,小手一搭上来便立时翻起身来,“怎么了?要小解么?”
灼华躺在床上不敢动,“我、我羊水破了。”
徐悦脑子里一片空白,半身支在一旁楞了久许,“我、我要做什么?”
虽然紧张,但看着他呆愣的样子,灼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喊人准备起来。“
徐悦喊了声门外值夜的长天。
长天打开外屋的门嗷嗷一嗓子,鹤云居上下顿时一片通明。
稳婆匆匆而来,往她臀下塞了个软枕,避免羊水流的太快,细细问了状况,才道“才开始发痛,还早,郡主小心躺着就是,能睡就睡,饿了就吃,保持体力。”
羊水一破,尿频的感觉倒是没有了,后半夜灼华忽忽睡了两个小觉,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阵痛已经明显加重,一波又一波。
徐悦让不易去镇抚司交代了些事情,留在家里陪产。
太夫人和邵氏、萧氏一早也都过来了,守在隔壁的屋子里。
“世子呢?”
秋水回道“世子在里头陪着。”
邵氏惊了惊,唇齿微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寻了一圈就看到胡大夫在,太夫人问道“盛阁老怎么没来?”
若是旁的妇人生产只要有稳婆在便行,只是灼华身子弱,双胎又是早产,没有大夫守着终是不那么放心的。
秋水听着隔壁产房里的低低痛吟,满心焦急,回道“盛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