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呢!”把剑从他手背抽出,灼华将剑丢给倚楼,居高临下的看着眼角不停抽搐的燕清,他惊恐的眼神似取悦了她,嘴角勾了抹和婉从容的笑纹,“好好完成你能完成的任务,我自会替你保住这个孩子。”
主持和知客院的大和尚闻消息匆匆赶来,看着横七竖八的蒙面人尸体,惶恐道“殿下恕罪,是小寺武僧的疏忽,保护不周让您受惊了。”
灼华微微一笑,“大师严重,贼子鬼魅,哪能处处防备住的。”
武僧动作倒也快,搬走了尸体,擦洗了地面,片刻间仿若方才不过一场幻觉,如果,没有燕清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的话!
主持悲悯的看着地上的燕清,道“不若让寺里的医僧为这位施主瞧一瞧伤势吧!”
徐悦温润道“那就有劳各位大师了。再劳寺里的师傅去京畿府衙一趟报案,便说有人追杀三千营将军。将军此番征战乃是有功之人,战事刚平不久,陛下又在行宫斋戒,若是将军在国寺出事……”
主持看着地上的人惊了一下,赶忙遣了小和尚去报案,“贫僧明白,必定照顾好这位将军,直至明日陛下回京。”
燕清心思嫉妒回转,面色青白交错,眼角的伤疤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狰狞扭曲,最后却也只能认命的倒在地上。
人啊,总有软肋的。
武僧抬走了燕清,穷已和明镜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繁花密林之间。
灼华原以为见着杀人的动静,两个孩子总会害怕的,倒是不想他们还都挺镇定,乌溜着眼睛照样东瞧西瞧。
也是静姝静月护的好的缘故,严严实实捂在怀里,大抵也没瞧见什么血腥。
出了这样的动静,法音寺里上香的人忽然间也少了许多,年节下的来参拜佛菩萨本是高高兴兴的事情,平白见了一眼的血腥,也怕晦气。
神经一崩又一松,灼华的头痛症便又犯了起来。
看着吐着暗红花蕊的梅花,此刻却少了娇美,只觉它们像极了无数肃杀嗜血的血腥子。
回到府里,很快一碗乌漆嘛黑的药便端了进来,面上浮着丝丝薄薄的热气,伴着缕缕冬日寒风,幽幽打着转儿,灼华拧眉恨恨的看着那碗药,难不成她这辈子便是跟药杠上了么!
从前身子孱弱总是病着,要吃药,好容易生了孩子趁着月子里调理的好些了,不那么容易生病了,偏又染上了头痛症,真是气人!
徐悦端了蜜饯过来,摇头一笑,清风如许,“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的耍赖,叫儿子见了,往后可得学着去了。”
灼华靠着一只西番莲花纹路的软枕,嘟着嘴哼他,“还不是赖你。”
徐悦噎了一下,若非传他身死,她伤了心怀,又如何会不好好吃药了,目中的愧疚泛于眼底的清澄之中,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是,怪我。良药苦口,你乖乖的喝了,待会儿我拿篦子给你篦篦头,给夫人赔罪一二。”
灼华忽然想着,要不,再怀一个,趁着下次的月子再把头痛症给调理好了?!
挑了挑眉,灼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十分愉快的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又坏笑着扑到徐悦怀里对着他的唇便吻下去,极苦的滋味便丝丝缕缕的哺到了他的嘴里,与他唇齿交缠。
“哎呀,真是甜呢!”灼华含着他的唇轻轻一咬,“可惜呀……”
徐悦捏着她的腰肢,一下一下的回吻她,“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