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只道“猫儿狗儿是最有灵性的。”
其实,埋青玉瓶的土是沾了鱼腥味的,而那只猫已经被饿了整整三日,闻道腥味儿自然是不顾一切的去刨了。
若说那猫是她们带进去的,倒是有被说一嘴蓄意,偏偏那只猫就是郝氏自己养着的。
只是她这两日焦心着丈夫的事情,压根就没在意自己的猫是不是不见了。想说栽赃都没处去说。
她们以为疑影儿露在了书房外,她们就是想着把东西放在书房了,却是不知不过是故布疑阵,引她们惊惶的手段而已。
静姝问道“那能给那么姓萧的定罪了么?”
萧太太从柳文鹤处得到“青玉瓶”的消息后,紧跟着就又有疑影儿透进了家里,尚未有机会喘口气,府衙的人就到了,一桩接一桩,郝氏自然是不敢不报去萧瑾那里的。
偏偏这时候巡防营的郎君回去说起了蔡茂静的问话,萧瑾当然知道事情要坏,然而想要保住计划,势必得出手解决掉一些人。
比如去“拿证据”的他们三个人!
而方才,他们是等着萧家人急急去巡防营报了信儿,才不紧不慢的进了萧家的门,就是要让萧瑾有时间布置行动。
灼华轻轻一笑,“可以了。”
静姝抚掌而笑,轻快道“太好了,这样周大人就能平安出来了。为了周大人的案子,姑娘和爷都劳累的很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是啊,是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撩开车帘瞧了眼外头,马车正到了一段偏僻路段。
偌大一片竹林婆娑摇曳,竹影重重,带着它独有的清冽气息,竹叶在林风的拂动下碰撞,沙沙作响,似瓢泼大约倾盆而来,隐含了凌厉的杀机。
一声长剑出鞘的锋利,倚楼沉声道“有脚步声靠近。”
今日出门她带的人不多,未免萧瑾吓人灭口,穷已去了大狱,明镜去了二黑子那里,身边能打的就倚楼听风和四个护卫。
希望能留着小命回去见徐悦和孩子们吧!
刀剑碰撞声声,是身体被撞击至竹林,折断了竹枝的声音。
每一声都这样刺耳而又迷惘。
护卫都倒下了,倚楼和听风双拳难敌四手。
未免静姝遭殃,灼华下了车。
显然竹林深处的利箭等了她许久了,还未等她的软鞭出手,暗色的箭影破空而来,完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直中她心怀。
很痛。
灼华从昏迷中生生痛醒,痛到两眼发黑,唇瓣发麻,汗水湿了满身,面上、颈项一层厚厚的水光,皮肤被汗水浸泡的久了,脆弱的几乎透明。
刀锋划过皮肉的晰晰之声,那么清晰的灌入耳中,她似乎可以在黑暗中看到刀锋如何一分一寸划开她的心口。
倚楼用力按住她的双臂和肩膀,不让她因为疼痛而乱动,“姑娘,忍一忍,忍过今日就都过去了。”
老先生拿了一枚白色的果子出来,把汁液挤进她嘴里,那是麻痹人知觉的东西,比扎针穴位更管用,可汁液到了灼华嘴里好一会儿了,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依旧疼的青筋暴起,面目全都拧在了一处,气息短促,似随时都要碎裂消散。
老先生一针下在她的百会穴,点了一支气味怪异的香在她心口来回巡着,急沉道“已经可以看到了在动了,忍一忍,熬过去就成了!”
她感觉得到有东西正从她的心房里往外爬,而那东西的每一步都似利器搅弄心窝的折磨,一分一寸,似要将她撕碎。
心脉蠕动,血液喷涌,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浅棕色的眸子开始有涣散之像。
老先生金针不错手的对准筋脉穴位扎下去,立时间血液流淌减缓,有黑色异物在皮肉下拱动,灼华早已经筋疲力尽,只是那撕裂心脉的痛终使她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