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言愕然,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他,既然自己没错,那爹为何还要打自己?
见他还没想明白,温彦宸又问“可还记得为父方才问你的问题,你用什么打人?”
温子言点了点头“记得。”
温彦宸看着他,语重心长道“直接动手是最愚蠢的方式,凡事要三思而后行,除非你的身份地位达到一定的高度,虽然因着为父的身份地位,你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但那不是你的本事,是为父的本事,为父也不希望你靠着为父的身份地位才能扫平一切,而是凭着自己的聪明与才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温子言听后一愣,沉思着他话里的意思,半晌后恍然大悟“爹,您的意思是,言哥儿以后对付别人,不能明目张胆的,要暗着来,让他倒霉了,且还不知道是我干的?”
温彦宸眼底掠过一丝赞赏之色,面上神色仍然淡淡的,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为父可没说过这种话。”
“爹,您放心,我以后对付他,肯定不会让他觉得是我做的。”温子言笑眯眯道,眼里带着狡黠的光。
温彦宸白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言哥儿,手疼不疼?”
温子言如实答道“疼的。”
温彦宸也不管这着略显委屈的语气,他下手有分寸,不会伤着孩子,都是些皮肉之苦罢了,等会儿回家上点药,明日就好了,道“疼就好,这是为父第一次打你,希望你能将今日之事铭记于心,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这一次你们明明是有理的一方,却成为理亏的一方。”
温子言忙不迭地点头,这是他人生中极有意义的一课,也真的铭记于心了。
后来,他要对付谁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人人都说温大人的养子是个玉面君子,长得好看,君子端方,谦和有礼,却不知他只是表面上瞧着人畜无害罢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的他还是七岁孩童,刚刚被父亲打完。
温彦宸问“言哥儿,你和那个叫锦麟的孩子,今日为何要殴打同窗?”
温子言有点为难,反问道“爹,能不能不说?”
关于那件事,他对先生也没说,那死胖子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谣言,说锦麟的姐姐是狐狸精,勾搭有钱人家,想要做少奶奶,谁知道人家不受勾搭,富贵梦破灭,羞得自尽了。
那死胖子讽刺锦麟的时候,他也在场,眼看就要有人过来了,那死胖子还要说,锦麟气不过就上去揍人,奈何力气不够胖子大,他就上阵了。
等别的学子过来时,那死胖子都在哇哇哭,没机会再说胡言乱语,这时先生也过来了,那胖子理亏没敢说半句污蔑锦麟姐姐的话。
温彦宸见他脸露怒色,猜测道“因为对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温子言愤然道“他污蔑人清白,而且……还是污蔑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
温彦宸微愣,这应该是污蔑了那个叫锦麟的孩子的某位亲人了,道“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世上并没有那么多智者,大多数都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的。言哥儿,对此事你们可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