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声音,随后一瞟,只见司马懿提着衣摆、禁步狂奔而去,旋即拍马上前,对着一位男子说道“郎君,后边好似是司马仲达追逐!”
男子二十余岁,头戴小冠,以玉簪横叉,身穿黑色曲裾深衣,腰悬三尺青锋长剑,胯下宝马良驹,身高七尺五寸之际,长相貌不惊人,身姿略显清瘦,一双阴鸷眼眸,配上薄薄的嘴唇,显得整个人薄情寡义,阴狠毒辣。
“哦?即是司马仲达追赶,二三子在此稍坐歇息,吾去去便来!”
男子一听是司马懿,阴鸷的眼眸转动了一圈,便让队伍停下,他策马亲自上前迎接司马懿。
单论司马懿,一个区区的文学掾,的确不值得他如此,可司马懿背后可是有人,对方家世代簪缨,可谓河内大族,自然值得他礼贤下士。
男子行至司马懿身边,急忙勒马停足,下马之后对着司马懿深施一礼“丕见过司马掾君!”
司马懿缓了一下气之后道“不敢担此大礼,懿见过曹君,未审尊驾这般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曹丕尴尬一笑“让司马君见笑矣,我因小女年幼,无法赶路,又急于返回许都,故而让细君乘车返回许都,而今半月有余,不见踪影,故而心中担忧,欲返回寻找!”
司马懿听后,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一收,随后捻捻颔下胡须,来回踱步良久之后摇头说道“君且不可如此,倘若有此举动,他日悔之晚矣!”
曹丕一愣,急忙追问“卿言何意?何谓悔之晚矣?”
司马懿厉声道“公子植随丞相南征,君不知其意焉?”
曹丕听后眼神一敛,随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朗声笑道“大人素来宠爱幼子众所周知,掾君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曹丕眼神虽然转换极快,但司马懿却早早盯死,锐利的眼睛,用余光早已清楚看下对方异常,然后大作唏嘘不已“嗨,朽木不可雕也,告辞!”
“司马君且慢,不知此言何意?”
司马懿贴着曹丕耳朵轻言“君不欲袭丞相之位乎?”
曹丕闻声脸色大变,立即喝骂司马懿“放肆!尔区区文学掾,安敢如此悖逆?”
虽被喝骂,但司马懿脸色却并未有任何变化屈身一礼“懿多有失言,告辞!”
曹丕突然说道“且慢!”
“曹君何事?”
“尔言吾悔之晚矣,何意?”
司马懿眼皮子一搭“君此前未请丞相返回许都,已犯大忌,今又为区区一女子,再出许都,想来公子植当最为欢悦矣!”
“何解”
司马懿嘴皮子一咬,郑重其事说道“公子植常伴丞相身旁,闻尊驾以一女子,屡屡进出都城,故而进献谗言,阁下以为如何?”
曹丕这才恍然大悟。
对呀!
他要是敢胡闹,曹植定然趁机进言。
到那时,他便只能与曹操愈走愈远,甚至可能被厌恶,距离他想要的东西,机会则越发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