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大帝紧捏着自己的手，仰望诸天。

他觉得自己颇为可悲，纵使活到了今日，也无非是一股意念支撑着他。

这是大帝的悲意。

“愧为大帝。”

这让老黑呢喃着其中的深意，大帝为此纠结了无数的岁月，人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黑暗动荡，黑暗劫难，而明明还活着的破空大帝，却只能在葬帝山倾巢而出的时候，站在洞口，看着黑暗大军的远去，看着自己的子民被屠戮，而留下泪水。

“大帝已经做得很好了。”

对此，洛天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说，破空大帝，人族的一代前贤。

他是有希望成为绝世大帝的，最终却死在了葬帝山。

人族的痛苦，宛若他的痛苦。

每一次黑暗侵袭，都犹如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昔日天谕大帝，来到此地，为何不将大帝带走？”

撕天蚁开口，他发现了一个点。

当初天谕大帝打进了这片区域，让葬帝山所有的巨头低头，难道当时天谕大帝，不能带走破空么？

还有，天帝也曾打入这片区域，在那片岁月，葬帝山的巨头被天帝当做死狗一般击杀，一拳而已，让他染血九万里，从此葬帝山封山。

“我不想随他走，因为我留在此地，还有更重要事。”

破空大帝背负着双手，他的情绪收敛回来许多。

这种人族前贤，哪怕是成为无双的大帝，在内心深处，依旧保留着最原始的冲动和情绪。

这也是为何他们能够无敌的原因之一。

“我留存在此地，苦心研究不死物质，并且我的实力，也在逐步的壮大，只等待有一日，人族有难的时候，我能够再度破土而出，亿万年承受不死物质的洗礼，我的神魂已经被玷污，只有不死物质，才能让我在其中成长。”

破空大帝呢喃道，他在恢复实力。

他在卧薪尝胆。

只等待着有一日，能够再次出山，为人族而战。

大帝可以战死在战场上，决不能死在敌人的门口，被敌人所利用。

破空大帝的话，让洛天心神巨震。

这是何等值得敬仰的大帝，在此地苦等了亿万岁月，只为了他日能够再度出山，为人族而战。

很快，洛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此行我和撕天蚁在这葬帝山肆意横行，没有碰到禁锢，实际上，并非是人家没有布置禁锢，而是大帝帮忙扫除了？”

洛天开口，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从你第一步踏足此地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你的身上有亘古大帝的气息，本座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破空大帝点了点头，战鼓悲歌唯亘古，独守人族八万年。

亘古大帝，但凡是人族的前贤，都会给他至高的面子。

只因为他是亘古，与虚空齐名的人族先贤。

“多谢前辈。”

这让洛天连忙鞠躬作揖，难怪此行，一路横扫，而旁边的撕天蚁，亦是像模像样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