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血管中喷溅奔涌、猎物在痛苦中翻滚挣扎,沾了自己满手满脸,却依旧得在父亲的强迫要求下继续完成接下来工序的一幕,至今依旧在阿尔西姆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俄国的冬天不相信眼泪!懦夫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连动物都无法征服,你还当什么猎人?杀或被杀,没有其它选择,这是我们家世世代代的谋生之道,从你太爷爷开始就是如此,拿出男人的气魄解决它!伱能行的,你是我的儿子,阿尔西姆!”
留着眼泪、颤抖着双手将那头母鹿扒皮冲血、削肉断骨的场景实在是难以忘却,正如同阿尔西姆成为一名还算合格猎人后遇到的另一件事一样难忘。
“处理伤口,把袖子撕下来捆住先止血!阿尔西姆,过来帮忙,把这狼牙给取出来!动作快!”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白天前去打猎、到傍晚也未归的两户邻居家老猎人,终于在阿尔西姆的爸爸决定带人去找找的时候回来了,但却状态很糟。
饥饿的狼群循着猎物的血腥味发现了人类,并且远远不满足于被人类拱手相让的猎物尸体,狼王还想要获得那四个猎人的血肉来款待自己的族群。
一场激烈的厮杀血战过后,一位老猎人引爆了自己身上随身携带、以备不测的雷管,与十数头野狼同归于尽,也为伤痕累累的儿子和朋友们赢得了逃生的机会。
连狼王都被炸死当场的狼群只是像任何失去族群首领的野兽一样瞬间作鸟兽散,并未因狼群的组织性强、好勇斗狠和肉食凶猛而有任何的不同,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畜生。
但活着回来的人却依旧是状态糟糕,甚至生命垂危到了濒死的边缘。
被野狼撕咬并搏斗过后留下的断牙还深深地卡在伤口里,如若不处理将有性命之危,而附近几户老猎户家庭里仅剩的男丁,就只有阿尔西姆和他老爹,这是必须担负起责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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