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摆出了些姿势……
“救、救命,救命!”
霍骁睁开眼睛。
他转头看见她的模样,心像被剜了一刀,“宴翎。”
宴翎仍被困在梦魇里。
他喊了好几声才叫醒她。
宴翎醒来的瞬间,用恐惧和警惕的眼神打量四周。
她像个刺猬一样,几乎从位子上跳下来,依然环抱自己,身上抖成筛糠。
“宴翎,是我。”
霍骁强压住心口覆上的难过,放轻声音,“别害怕。”
宴翎僵硬地点点头,努力对他撑起一个笑,重新坐回位上。
看她平静下来,他说“我已经为你预约了心理医生,今早九点,我会让人送你过去。”
宴翎此前答应过他,此刻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高声叫道“我不去!”
她非常强烈地反抗“我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我不是神经病。”
她抬起双脚,踩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断发抖。
“姐姐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上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
泪珠从面上滚落下来,她看向窗外,声音不大,却足以表达出她的恨意。
霍骁看着她,低声说“宴翎,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
宴翎用手抹了抹脸,泪水越擦越多,“姐姐是大妈的孩子,我是小三的孩子,姐姐逼你和她结婚的,你稍微关心下我,我就要被人骂成小三,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姐姐有公司,有地位,有底气,怎么发脾气都有人爱她,我却像个不能过街的老鼠,连光都见不到……姐姐漂亮,吸引那么多男人对她死缠烂打,你明明很生气,却还死心塌地喜欢她,早早地放弃了我……你说公平吗?这一点也不公平。”
她只想得到一点点的爱。
为什么上天连这点垂怜都不肯给她。
霍骁没有说话。
等到宴翎情绪渐渐平复,她听见他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也是那声叹息让她惊醒过来,发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丢人。
她想下车离开,听见霍骁说“宴翎,你总有自己有,而你姐姐没有的东西。”
她讽刺地轻哼出声。
她缠棉病榻的母亲,“私生女”的称谓,当然都是姐姐没有,只有她一人‘独享’的。
“谢谢姐夫安慰。”她生硬地推开车门,“我们还是不要单独待太久比较好,免得让姐姐误会。”
“宴翎。”
霍骁叫住她。
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手指轻轻叩着边缘,沉吟片刻,说“你去见心理医生,我送你一个你姐姐没有的东西。”
她不太相信地问“是什么?”
“一匹小马驹。”他回答“我马场上有几百匹,随便你挑。”
宴翎枯涸的双眸一下子亮了。
他送她一匹马,自然也同时赋予她随意进出马场的自由。
这确实是姐姐不曾享有的特权。
“我今天就可以去挑吗?”
她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赛马会,是霍家人最为重要的日子之一。
“可以。”
“谢谢你,霍骁。”
公众号添加到桌面,一键打开,方便阅读去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