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海航仍旧天南海北四处赌钱。
每天晚上两到三个客人。
她非常痛苦。
“好。”迎着她祈求的目光,他清隽的眉眼微弯,“那今晚就一个吧。”
她的心沉下来。
他揽着她,离开窗前,在酒店长廊里走了会,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门虚掩着。
“他有点醉,是个斯文的客人。”
顾廷川在她耳边轻道“最近他家人出了事,很伤心。想办法让他高兴点。”
‘宴清’走进去。
室内昏暗。
有很清淡的酒气和柔和的乌木沉香味。
她摸到床边坐下。
床尾,塌陷了小小的一块。
“谁?”
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
灯开了,她看见床上的男人,皮肤近乎苍白,眼眶像是染了层胭脂,只穿了衬衫,胸前扣子已经解了两颗,露出清癯的锁骨。
浅栗的眼眸像汪了湖秋水。
一看就是个经历了伤心事的人。
“我不认识你。”他语气不算温和,但轻轻的,很礼貌,“请你出去。”
顾廷川让她取悦的客人里,不是每个都知道她会来。
可她不能走。
因为她知道自己退出去,顾廷川会让她经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在他面前,手往后,摸到长裙的拉链。
随着“哗啦”一声轻响,有衣物滑过肌肤,褪至地上的声音。
地上那道站在床边的俪影,曲线更为婀娜了些。
她上了床,胳膊拥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的指尖,为他解剩下扣紧的扣子。
她在他耳畔轻巧地吹气,“先生,你很难过,我想让你开心些……”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
星月隐去,和着绵软的雨声,她坐在他身上,喘声细细,含着微弱的哭音。
思绪回笼的瞬间。
宴清几乎是一跃而起,也不管陆嘉明在地上睡得死沉,推开他,逃命似地打开门跑出去。
艹!!!
为什么突然想起这种情节?
是‘宴清’跟他做又不是她跟他做。
她完全没有想跟他发生什么的念头啊!
一想到可能又是‘书的意志’在作祟,她猛地甩头,沿着小街往旅店方向走。
已经很晚。
街道很静。
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在外面流连的已经很少。
街头的一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已经有人开始尾随。
但他们刚跟上她不出三秒。
就有人悄无声息把他们带走。
很快有人发现这件诡异的事。
没人再敢跟踪她。
宴清毫无所觉,就这样回了旅店。
在酒吧里时还好,一回来,她就感觉到酒精在身体里肆虐,头昏沉得厉害。
睡也睡不着,第二天醒来大抵头疼欲裂,一整日都不好受。
她问店主有没有解酒汤,店主让她稍等。
她便坐在一楼角落,像小时候上课那样,两只胳膊叠在一起。
没过一会,埋头,闭上眼睛。
一只冷白的手,送来托盘。
听见响动,她坐直身体,看见托盘里的番茄汁和小圆烤饼干,喝了一口,脸垮得比苦瓜还难看,“好酸。”
又咬了饼干,像个小老太太皱起鼻子,“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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