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她紧握手机,下意识摸着发凉的胳膊,咬住红唇。
顾廷川。
不把他解决,宴家就永无宁日。
在此之前,她得查清楚,他顾家是和宴家到底有什么仇怨,让他心理扭曲成这样。
孟英之后的女演员,对“放不下”的诠释借助了商越的表演。
他们曾如胶似漆,分手后两三年,再次在街上相遇。
和商越擦肩而过的刹那,女演员若无其事走到一边,然后很快拿出镜子,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懊恼地跺了下脚。
她踮起脚,回身看了眼商越的背影,嘴轻轻撇了下,咂咂地,落下几滴泪。
试戏结束,赵锴和林嘉照旧问了几个问题,女演员擦掉泪水,笑着向他们道谢,离开房间。
女演员演技生动,还带了点娇嗔的味道,商越看出赵锴很满意。
他心里不由得为宴清捏了把汗。
赵锴“下一个。”
随即,门打开。
宴清从外面走进来。
她先向导演和编剧鞠了下躬。
他们不认识她,只淡淡颔首以示招呼。
赵锴告诉她要表现“放不下”这个主题,“无实物表演,可以和商越老师对戏找感觉,一分钟准备时间。”
宴清点点头。
秦来坐在位子上,看她略微思索几秒,就对商越说了什么。
灯光那么暗,依旧照得她肤白胜雪,她偏过头,鬓角的碎发随她说话的动作小幅度动晃动。
她眼里有流光四溅,一闪一闪的,迷着人眼。
他双手交叠,撑在前面的椅座上,盯着她,已经勾起嘴角。
一分钟后。
宴清站在舞台上那道圆亮的光束里。
热恋期,她与商越十指交握,冲着他弯起比天上弦月还要美的弧度。
开心得走路也不安生,没几步,就像翩跹的蝴蝶,快要跳起舞。
然后,领了证,他们一起躺在地上,他打游戏,她拿他胳膊当枕头,翻着本书。
变故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商越厌烦了她,表情从炙热变成冷漠。
他放开她的手。
搬家那天,他收拾行李,她坐在一边,双手放在膝头,埋头不理。
他关上门就要走的时候,她却起身,跑到他跟前,攥着他手,脸蛋,轻轻贴上他的掌心。
他甩开她。
她又贴上去,整个人几乎蹲在地上,半个身子靠着他的腿,同时仰起头,修长脖颈连接下颌绷成一条直线,望着他的眼眸盈盈,闪着细碎的光。
无论他多不耐烦脸色多难看。
就是抓着他手不放。
商越叹了口气。
到底是弯身,把人抱回家里。
试戏结束。
宴清从舞台上下来,站到赵锴和林嘉面前,再次礼貌向他们鞠躬。
“宴……清。”林嘉生涩念出她名字,用不太标准的港普说“你的试镜我觉得偏离主题,不是‘放不下’,而是在‘挽留’。”
宴清“正是放不下所以挽留,我觉得从主题来说,我在着力表现我的想法。”
赵锴“你的想法是什么?”
宴清“就是,放不下为什么一定要放下?没必要强撑着装作已经放下。我放不下曾经的人,我就努力挽留他,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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